茶水连带着茶叶大部分都洒在了顾清歌身上。
幸亏是冬日，顾清歌穿着夹袄。就算如此，顾清歌还是能感觉到湿润的凉意慢慢爬向皮肤。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丫头吓的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这次的事，一下子就得罪了两位贵人，既撞了青阳郡主，又弄湿了镇北王世子妃的衣裳。
青阳郡主皱眉看着不过十岁左右的小丫头，不满道：“怎么让这么小的丫头伺候？莫非没人了吗？”
小丫头被这句话吓的哭出了声，“咚咚咚”一边磕头，一边低声求饶：“求郡主饶命，求郡主饶命。”
“好了，好了，别吓唬小孩子。”
顾清歌拉着还想再说什么的青阳郡主，“她也不是故意的，没事。我带的有衣服，换一身就行了。”
“多谢世子妃宽宏大量！多谢世子妃宽宏大量。”
不等青阳郡主说什么，小丫头先机灵地感谢起顾清歌。
“哼，我还不是心疼你。就你是好人，我当坏人好了。”青阳郡主嘴里嘟哝着，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
小丫头爬起来，又给两个人行了礼。
翠色比甲的侍女刚刚似乎被吓着了，这会儿才回神。
她向两人屈膝赔礼，又关心了两人的情况，这才又招手叫了另外一个略胖的侍女过来，要带顾清歌回休息处换衣。
正是丝竹之声铿锵之时，除了顾清歌所在的这一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外，恐怕也就只有一直关注着这里的顾清芙清楚了。
看到顾清歌穿着沾了茶叶的衣服起身离席，顾清芙的嘴角翘起。
谁说把顾清歌的衣服弄湿，要亲自出手了。
她拉了拉把不高兴摆在脸上的云慕雯，示意她看。
云慕雯因为顾清芙一直不动作，觉得她故意坑自己，已经不想理她了。
此刻被她拉着，顺着她望着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略显狼狈的顾清歌带着山茶，在侍女的带领下离席。
她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问：“你怎么做到的？”
又想起她让自己亲自去弄湿顾清歌，不由瞪大眼睛，“好你个顾二，明明安排了人，竟然还怂恿我亲自去？”
顾清芙对上云慕雯喷火的眼睛，温柔安抚：“我这不是想着多一个人参与，多一个人知道，对咱俩都不好吗。要不是你崴脚，我怎么可能让别人做这事？”
似乎被顾清芙的理由说服，云慕雯不放心地追问：“他们可靠吗？”
顾清芙笑而不答。
她可不像云慕雯那么傻。
买通这个侍女的时候，她都没有亲自出面，而是让小娟去的。而且还让小娟穿了个偷来的斗篷，把脸全部遮住。回来之后，更是将斗篷扔了，找都找不着人。
想查到她身上，门都没有。
“接下来该怎么做？”
云慕雯心中后怕，顾清芙哪里是芙蓉花，简直是一条毒蛇。只是现在，她跟这条毒蛇的目标一致。
“接下来，就该你兄长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