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每一季一公结束后，二公即将开始前这段空档举办一场媒体发布会。
一来是为了更好让媒体朋友挖掘适合自己公司艺人，二来是为了培养选手应对镜头能力，提高曝光在大众视野里的适应程度。
此时演播厅灯火通明，人满为患。
舞台上摆满椅子，选手们与记者面对面落座，导师则坐在双方中间过道一侧。
望着高不见顶的天花板，凌祁眼底流转说不清惆怅。
他也参加过这样发布会。
想起曾经，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辜负粉丝希望，没想到最终还是让他们失望。
“唉。”
一旁陈谦和叶旭尧得知他以前事情时候，纷纷表示惋惜。
刚开始，叶旭尧表示不理解。
打人事件是误会，为什么不说清楚。
把当事人找来一起在网上澄清不就可以了吗。
不是师兄弟吗。
“网络很复杂，尧尧。”
他凌哥说话一直很通透，那双流光溢彩眼中同时看到难言之隐。
那时两人正开始排练一公舞台，刚成为朋友，他没清楚这句话意思。
经历初舞台、一公两场表演后，叶旭尧他懂了。
看到网络上网友差别对自己进行攻击、对节目组选手进行差别攻击时，所有一切渐渐明白。
因为自己刚高中毕业还未踏入大学，初上舞台比赛分数名列前茅，将其他前辈远远甩在身后，就遭到这辈子没有听过的恶言。
实打实体会一把小网暴。
网络上，没有人会在乎你是否对，他们只乐衷宣泄自己不满、嫉妒、愤怒。
他们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一切解释，对他们而言只是维护颜面的狡辩。
让风波随时间远去看似下下策，实际上是维护当事人最好方法。
凌祁，在维护他师弟。
人人皆知，网络犯罪低成本。
在这个网络盛行时代，大部分人宽于自己严于他人。
枪响了，看清谁开的吗？
我看不清。
他站在道德制高点。
他在阳光下。
随着时间流逝，初次面对镜头一些学员渐渐放松下来，没有刚开始那么紧张。
结束一系列官方问答后，开始进入个人问答时间。
“我想问一下，凌祁。”
一道冰冷声音在记者团里响起。
凌祁有点惊诧，接过陈谦递过来话筒，缓缓站起身。
记者：“你觉得这个节目怎么样。”
“还......不。”
“如何看待你的双第一。”
“呃......”他想了想，“觉得自己是幸运吧。”
“哦？怎么说？”记者音调有些上挑。
“在准备实现梦想时，总会有机遇摆在面前，又总是那么巧被我发现，这不是幸运是什么。”
他笑得真诚。
如同沐浴在七月午后阳光中，和煦美好。
记者被这个笑容一下子打中失了声，问话最后不了了之。
问答结束，凌祁坐下松口气。
屁股还没坐热，一道更加寒冷嗓音响起，“我要问凌祁。”
凌祁：有完没完。
对方站起身，杀人眼神射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