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胜强粘着口水一张张数着钞票,心情大好,头也不抬道。
“你看今天晚了,你家又远,不如住一晚再回去。”
“不了,不了。”中年妇女似乎一刻也不想再面对什么可怕的东西,头也不回的逃走。
与柳柳有几分相像但皮肤更白五官更精致的女孩,这个年纪已知道不少,也有自尊心,但她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神情一直安静美好,任由着别人决定她的去留,她的命运。
柳胜强看得欢喜,柔声道,“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当成自已家,不,这本来就是你的家,由你二姐负责洗衣做饭。你带小伍,我嘛这就外出负责挣钱。”
他是完全忘了失踪了一天的柳柳。
躲在门后目睹整个过程的柳二,听到自已又多了个妹妹,本来还在烦躁因柳柳失踪要干所有家务活的她,高兴的伸出脑袋不停打量接下来可供她驱使的帮手。
但这时冷不丁听到柳胜强偏心的话,立刻冲进堂屋皱着淡眉毛仰脸抗议。
“为什么都让我做,我不服,我也是你女儿,流着你的血。”
“我也是。”奶声奶气的声音来自不到一米高的柳伍。
之前她躲在桌底,望着女孩裤子口袋露出的部分塑料袋,暗暗流着口水,但让她困惑的是,每次都要碰到时,女孩的手正好移到了口袋上。
满眼是零食的她,想破小脑袋,终于改变策略的从桌下钻出,双手扶着长凳假装着一次次想攀爬上去从而靠近那女孩。
这时借着说话的功夫终于拿出了塑料袋,但满眼失望,因为里面什么也没有。
而听到两个女儿的话,柳胜强心情不,没有如往常一样采取暴力说服,只唬着脸道。
“废什么话,就这么定了。”
说完,出门后的他转身钻进鸡笼,摸了半天,摸出一个鸡蛋,手指使力,让发腥的蛋清蛋黄噜咕流入嘴里,犒劳一下空空荡荡的胃部。
听着耳边不知什么时侯响起仍没停止的吵闹音乐声,要不是心情大好,他必定驻足痛骂几句。
只是在离开时,似出现了奇怪的幻听,有人伏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重金属音乐,动物之门。”
独特激昂的旋律来自田腾达家二楼房间,声音调到最大的录音机。
田波双手枕头躺在床上听的心潮澎湃,心情非常不,完全忘了楼下那个倔犟又令他厌恶的小脚老太太有没有带着那群老人离开。
因为不管过程如何,今天的结果显然都不。
黑猪被抓住送往了屠宰场,当时果断出手,则赢得了王少更多友谊,说不定很快能称兄道弟。
以致没听到脚步声,直到来人古怪而沙哑开口。
“黑猪跑了。”
“什么?”田波看着突然走进来的父亲,不在意道。
那知道,平静到有些古怪的田腾达突然情绪失控,一下五官扭曲的举起放着震耳欲聋音乐的录音机,像对待生死敌人般拼了命的往楼板上掷去。
哐当!
田波更没看到,这刻田腾达背后飘浮着一道穿红衣披红盖头的模糊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