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龟甲开始一层层的碎裂。
而龟甲凝息功的优势不仅是凝化的龟甲足够坚硬，还能止境的一层层覆盖，保护本体。
可是现在。
谷愿用更猛烈的攻击，正在暴力瓦解这些龟甲。
眼看龟甲的再生速度已经跟不上谷愿的拆解速度。
还剩最后一层龟甲时，因为龟甲的厚度大减，谷愿哪怕隔着一层龟甲攻击，也将攻击的震波震入了唐泽老祖体内。
“噗！”
空中唐泽老祖口喷鲜血。
下方所有修士大惊失色。
受伤之人可是凭借这手龟甲凝息功，纵横墟国近万年，防御力一直被人誉为墟国修真界炼虚第一的龟甲门老祖唐泽。
竟被那谷愿贼子这么轻易击穿防御？
特别是亲自试过龟甲凝息功的人，不倒吸一口凉气。
而也就在这时。
空中一道水流宛如苍劲有力的书法文字一般赫然出现。
随后便是周围空气变冷，所有水流骤然成冰。
每一面好似明镜的冰面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的面容。
水菡仙子睁眼，对着镜外一掌拍出。
数道水流击打向了谷愿。
明明看着柔弱，应该造不成多少杀伤的水流，谷愿却不敢硬接，竟然放弃追击唐泽，选择避让。
当避过了所有水流之后，谷愿才冷眼看向下方的水菡。
“水菡仙子的《弱水三千还跟当年一样，叫人防不胜防，触到便有可能被你操纵的水流进入体内，生不如死。”
谷愿说完看向周围所有修士：“我今日来只找水菡和茗天报仇，除了他们两家的门人，关者现在便能滚了，老子没空杀你们这些宵小，但留下来助拳者，今日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至于其他寻死之人，等下一起上吧，像刚才那样小打小闹，甚是趣！”
水菡仙子也在这时对所有宾客说道：“诸位，愿意留下来的，我与茗天定然铭记，但不想牵扯其中的，我与茗天也不会记恨，还请诸位道友自便。”
周围明明有数千人，却安静得可怕。
就连刚才出手的龟甲门老祖，也在嘴角淌血，捂着胸口，没有第一时间做出表态。
很显然，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看得出来，谷愿刚才真的只是小打小闹，没用全力已经将唐泽打成重伤。
一个消失了八百多年的恶修，出手竟然连他当年作恶的《血噬大法都没用，已经如此可怕。
真实实力简直不敢想象。
好在此贼似乎在顾虑什么，并没有打算对在场所有人大开杀戒，只是想灭了茗天剑宗和净水仙门的传承。
不多时，已经有修士一言不发开始离场。
水菡仙子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
而离开的修士也渐渐越来越多。
当中还有偷偷换了便服的茗天剑宗和净水仙门弟子。
空中谷愿却抬起一根手指，对准几个方向轻轻一点。
数名想趁机溜走的弟子脑袋砰的一声炸成血花。
谷愿也不多言。
来的时候他已用神识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还想临时换衣逃走的两宗弟子，已经不可能了。
谷愿又将目光给到了不远处的禁地。
对于要不要先去破坏李茗剑的突破？
谷愿觉得没有必要。
反正杀掉眼前众人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更何况他完全不惧炼虚期的李茗剑。
况且他想见到李茗剑出来后，看到满山的弟子门人尸体和水菡仙子的尸体，表情一定精彩绝伦，什么仇都报了。
“三个数后，还在我眼前晃的修士，都得死！”谷愿举起了三根手指，一根接一根地落下。
“三！”
“二！”
“一……”
可一字还没念完，禁地方向一道剑光斩来，竟然吓得谷愿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