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陶醉的时候,我盯着天花板,冷笑的表情就在脸上.
好不屑,我憎恶这些欲望.
如果他那时候可以睁开眼睛看见我,就会发现我的眼睛很冷,一点感情都没有.因为我觉得聊.
这么多年下来,论和谁,在一起到了什么地步,我总会有这样的场景.冷眼看着别人深陷情欲泥淖,假装我们一起共同沉沦.
小道士半夜醒来去卫生间,回床上偷偷亲了我的额头.
我都知道,我装不知道.太麻烦了.
占有欲强的人要逃离,他们是很危险的不安定分子.
小道士第二天回S市.我不知道如何描述我的感受,有点乱.
我的直觉告诉我马上就要发生一件事情,改变我的生活,硬生生把我拽进另一种生活之中.
迅猛,不平和.
我和郁周的前一天,我提前给他送了生日礼物.
我记得,那天我还是穿着那件黑色法式茶歇裙,踩着小高跟鞋,背着化了淡妆,手里提着礼物,等着郁周来见我.
他们单位的楼下依旧人头攒动.我俩在他单位很出名,他每次和我在他单位那边见面,身后都会有好奇或者艳羡的目光追随着我俩.
他一下楼,看见我,人还没到我跟前,老远就看见他喜笑颜开.喊:“澄总,什么风儿把您吹来啦!”
我嗔怪他:“少贫嘴,看我手上是什么!?”
郁周笑起来很有一股味道,他看着很文质彬彬,实际上笑起来有点坏.斯文败类吧,有时候他带着金丝边眼镜,这四个字就是为他打造的.
他笑着从我手里接过礼物,讲:“这是咱们大小姐亲手做的吧?我可不舍得用,我马上给他供起来,就天天看着,我心满意足啊!”
我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凑近我在我耳边说:“今儿好看!”
我挽着他,往路边走去.我和他又拌嘴起来,他很生气讲:“你敢往前走,我绝对不追你!”
我毛起来把他手在路上一甩,说:“老子今天就走,滚你的.”拔腿就往前走.
郁周在后头说:“你真走啊你!”
结果我鞋子的系带掉了,走起路来我真的很不舒服,我又不想自己蹲下来弄,因为穿的短裙.
我转身在原地跺脚,喊郁周名字,“你还不快来给我系鞋带啊!”
他又跑过来蹲下来给我系携带.这场风波才算是过去.
其实那天我应该有所察觉才对,我说“我就是走,你不追的话,大不了分手.”我就应该知道的,那是我们分手前的最后一次相见了.
小道士的话还是应验了.我运气好的时候也和诸君一样,自信比.
我觉得人定胜天.只有被教训过的人才懂得什么叫敬畏.
郁周像往常一样目送我上车离开,我们接了分手前最后一次吻.
我甚至记得那天他穿那件衬衫的花色,他的那双白色鞋子,鞋带是我亲自选的,上面的小配饰挂着我名字的缩写.他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那是我当时的想法.
斯人已逝,这些东西徒留纪念,或许是平增悲伤.
第二天,像我先前说的那样,我和郁周像开玩笑一样分手了.
那一晚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举目望去,我的四周居然都是郁周和我的回忆,房间里堆满了他送我的礼物.
谁懂我的心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