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带她往茶楼去。
她茶喝了一半,就见十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我给您买了小烧饼,买了驴打滚,还有各种小吃,都给您买来了,咱们在这儿边喝茶边吃,不着急。”
“呐呐,还有三例肉饼汤。”十八说着,急忙把东西往桌上放。
这儿的茶楼很大,下面有人在唱戏,阮景禾听不太懂,怕十七十八发现什么,只能装作认真,但耳朵却移到了旁处。
听到了有人在争吵。
正不想看戏,她拍了拍十七:“十七你听,是不是有人在争执?好像有女人的哭声?”
十七和十八回头,仔细听了一番,发现确实如此。
“好像是旁边两个包房传来的声音。”十八说完又顿了顿,想了一番才同她继续说:“小姐,有些茶馆会有一些暗色生意,估计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在寻欢作乐,咱们还是别管了。”
这些暗色生意,是当地市政府,警察厅都默认了的,因为这些老板孝敬了不少钱。
可她听着不像。
因为好似有打闹的声音,阮景禾立刻起身走了过去,十七十八本在嗑瓜子,但看到她动身了,还是跟了上去。
寻到那间包房,阮景禾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是有人闹事,这才大胆推门而入。
眼前,一女子身上的绫罗被剥落,香肩半露,被一穿着灰蓝色戎装的男人压在身下,女子眼中含着泪,手朝着地上正在挨揍的男人伸去。
“你们在做什么?”阮景禾也看明白了,他们这是光天化日,强抢良家妇女。
看似为首的男人抽身离去,又暗骂了方才被自己欺辱的女人一句晦气,才抬眼去看阮景禾,任谁被打扰了兴致,都心里有火。
他正打算发作,看到眼前人明艳身姿时,却愣住了神。
就见他搓着手上前:“这位小姐,不如,你来替了这贱妇?”
他说话间,那妇人拢好了衣衫,又上前去护住自己的丈夫,二人抱在一起哭诉。
阮景禾蹙眉,伸手将他那只不老实的咸猪手打落,十七十八同时赶到,一脚将那男人踹飞老远。
屋子里其余人见势不对,立马从腰间拔枪。
十七不给他们机会,三两下就夺了他们的枪,十八则上前把那为首之人押了上来,跪在了阮景禾面前。
阮景禾则注意到了他的衣服,又问对方:“你是京海军政府的人?”
对方见她知道傅家,于是挺直了腰杆说话:“哼,现在知道怕了,我可是营长!你今天敢这样对我,明日,我要你跪着求我!”
她冷哼一声,对于他的威胁满不在乎,又看着十七十八道:“你们少帅竟还有这种品行低劣的下属,十八,你把人押到你们少帅那边,让他好好管教管教。”
听到这话,对方瞬间慌了,却又不知阮景禾身份,只助的喊着,说阮景禾没资格这样对待自己。
十八又给他来了一脚,“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是督军府的小姐,督军的干女儿。”
他们这等下士,是没资格参加宴会的,所以自然是没见过阮景禾,倒也不稀奇。
十八勾勾唇,吹起口哨,立马有十几名副官携枪进来,这都是傅政廷派来保护她的人。
见到这番大阵仗,那营长瞬间慌了,才知道眼前人的可怕之处。
十八挑了两个身强体壮的跟着自己押着那营长走了,留十七还跟着阮景禾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