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温澜绝望地用中文大声求救,一只脚被抬到车上,双手紧紧抓住车门死活不上车。
江景辞眉头拧得很深,走到她面前,用力扣住她一双手腕,牙齿咬的咯咯响,“是你逼我这样做的!”
温澜知道,只要上了车就会被带去机场,等回到江城,她能否出门还犹未可知。
她使出全力与他们撕扯,束在脑后的长发散开,一时之间,她披头散发,像只绝望又无助的兽。
江景辞的手臂箍住她不放,她直接上嘴就咬。
顷刻间,鲜血涌入她的口腔,江景辞一声不吭,任由她咬。
她的嘴从江景辞手臂移开时,江景辞才闷闷地嘶了声,“解恨了吧?”
“江景辞,如果你非要把我带回江城,我会恨你一辈子!”她唇角还带着几滴血,双手死死扣住车门把手,死活不上车。
“等回到江城,我和你之间这笔账该好好算算了。”江景辞捂住正汩汩流血的手臂,眸底藏着不为人知的恨和狠。
温澜在几个人的拉扯推搡下,很快体力不支,被塞进后车座。
车门正要关闭,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接着就是M国警察疾呼“住手!你们对这位女士的粗暴行为已经违反M国法律!”
江景辞急忙用不太娴熟的英文上前进行交涉。
温澜趁江景辞的下属愣神的功夫,从车上
跑下来。
虽然没听太懂M国警察和江景辞的谈话,但在看到和警察同来的段文峥时,温澜心中的石头缓缓落地。
“我还是来迟了。”段文峥快速把她打量了一遍,沉声道,“跟我来,我知道宴声住在哪个病房。”
“好!”温澜话音刚落,眼泪就簌簌掉下来。
“段文峥,温澜早就是我江景辞的法定妻子,你无权插手我和她之间的私事!”江景辞避开围住他的三名M国警察,走向段文峥,厉声呵斥,“今天是我和她的婚礼,我来M国不过是想把她带回江城,让她履行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
“法定妻子又怎样?温澜首先是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独立的喜怒哀乐。江景辞,你应该清楚,你这桩婚姻是靠什么龌龊下作手段弄来的!如果不能给她该有的尊重,这婚还是不要结了!”
段文峥冷脸怼道。
“段文峥,这桩闲事你真的要管?”江景辞咬唇,目光从段文峥落到温澜身上。
四目相交那刻,温澜脊梁骨开始发冷。
“宴声和温澜的事儿我管定了。”段文峥不以为意地笑起来,“江景辞,想带走温澜,先把我放倒再说。”
江景辞紧咬牙关,陷入沉默。
段文峥颇有手段,是上京根正苗红的三代,如今在圈子里正平步青云,地位和人脉是无法用金钱来抗衡的。
如果就此和段文峥撕破脸,就等于和段文峥所在的圈子为敌,他在上京的产业极
有可能全打水漂!
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短暂的沉默中,暗潮乱涌。
段文峥从怀中掏出一张灰色入门卡,对着医院门口的扫描仪一亮,医院的门就开了。
温澜紧跟在段文峥身后,义无反顾走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