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在一日之内，就把殷北厢那气势磅礴的灵力全部掏空的，看来也就她沐子纾了！
牧安想到掌门师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气若游丝，灵力稀薄。
修炼恢复的时候，也不知他会不会捶胸顿足？痛苦哀嚎？后悔不跌？
这哪里是收徒弟，简直就是收祖宗啊！
“哈哈哈……小师妹，你真是太……哈哈哈……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沐子纾被牧安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笑弄得一脸懵。
她小心翼翼地抬步绕过牧安，快速上船，躲在了南苑身后。
小手拉了拉南苑的衣袖，“你昨日说向西泽城主讨一样东西，就是这艘大船吗？”
南苑点头，“船，还有他迫害的那群小女仙的公道。”
沐子纾侧目，不掩嫌厌地望向旁侧连头都不敢抬的寒溟泗。
“那你拿了东西，教训他一顿就好了，怎么还把他带在身边？多膈应啊！”
南苑食指微勾，寒溟泗端着整整一玉盘点心，满脸谄媚地上前，跪倒在南苑旁侧。
“百年前仙魔大战之后，魔尊毁了仙魔两界通道，若没有寒溟泗引路，我们恐怕，连魔界的入口都找不到。”
言语的同时，南苑拿了一块桑落糕，越过沐子纾习惯性抬起想要接过糕点的小嫩手，递给了她身后的瀛渊。
“邪染公子，西泽特色，尝尝。”
沐子纾：“！”
“多谢。”
瀛渊轻笑着将糕点捏在手心，极其温柔地轻声疼哄着眼前嘟唇不满的沐子纾，并将桑落糕一口一口喂给了她。
南苑不急也不燥，轻狭着双眸，肆意直白地描摹着瀛渊神冷清隽的侧颜。
多次的示好果，使得他越发清楚瀛渊对小子纾的真心，南苑从不是喜欢棒打鸳鸯的人。
只可惜他们……有缘分。
旁侧的牧安自顾自上前拿了点心，快速跟上话语越来越少的青苍。
同他一起沉默地站在船尾，吹着腥咸的海风，看浪潮拍打起伏。
—
离魔界越近，风陵渡的海水就越深。
当那片魔气缠绕的黑色魔域在寒溟泗手中的显影石上渐渐浮现时，海水已完全变成了黑色。
四周雾海缭绕，放眼望去，全都是灰白与更浓重的灰白。
南苑说的没，若没有寒溟泗，在这片深沉浓烈的雾霭之中，他们连方向都辨不清，更别说寻魔界了。
大船即将靠岸时，寒溟泗寻了个空档，毕恭毕敬地将显影石呈递给南苑。
“仙子，这片海域已属魔界范围。上岸后显影石自会告知你入口所在，我，我可以走了吗？”
南苑低望着寒溟泗，淡淡道：“今后若是再敢修习邪门术法，那就不是，降低修为，不能人道这么简单了……”
寒溟泗趴在地上猛猛点头。
“仙子放心，我定会潜心修炼，再不敢走捷径！！只是不知仙子在我身上种的神诅，该如何解除？”
“既是神诅，那自然是……法解除！不过，只要你能做到日行一善，它便不会再发作，否则——”
南苑轻笑一声后，将显影石收于墟鼎，抬步往二楼船舱走。
“否则爆体而亡，灰飞烟灭。”
刚走到楼梯口，南苑便停了下来。
一抹小小的身影正蜷缩在二楼拐角处，安静地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