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驭没有答话,陡然将她放倒。
“车里?”她皱眉嫌弃。
男人一口啃上来。
夏枢惊叹于男人变脸的速度,伸手搂住他宽阔的后背的同时,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没套!”
“有。”
“有?”
……
逼仄的空间里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夏枢和费驭双双想起了橡皮那个狗窝。
把裙子从腰上拉下来,夏枢拍了一下他大腿,“这算什么?”她脸上红潮未退,说话也还带着一些气喘。
费驭拉上西裤拉链,“算车,震。”
夏枢望着他衣冠楚楚的样子,浑身上下除了衬衫发皱以外,别的地方没有一丝异样,心里来气,抬手就把清理过的一团纸巾扔到他脸上。
费驭果然皱眉了,掐了一把她的腰示意她起身。
夏枢支着颤抖的腿艰难挪到一边,看着他整理起身,拉开车门,让风吹进来透气,也不顾她是不是姿态不雅。
夏枢倒不介意,只是支着头望着外面的男人,小心琢磨着。
片刻后,她忽然起身,从车上下来,绕到副驾驶把自己的包拿上,似乎打算自己离开。
费驭问道:“不要我送了?”
夏枢撩了撩被风吹乱的长发,笑容晦暗不明:“不好意思再劳烦费先生送了。”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费驭倚着车门,摸出打火机。
夏枢回头,饶有兴致地问他:“你说你要C死我?”
黑夜里,费驭把玩着手中打火机,火苗熄灭又燃起,隐约映出他薄情寡义的下颌线条。
“不是这句。”
夏枢想了想,“那是……小心我的小命这句?”
费驭收回打火机,“你记得就好。”
夏枢不是个轻易就范的人,她捋了捋长发,露出个野心勃勃的笑,心口不一的回答他:“哦,知道了,谢谢你关心我的生命。”
费驭眉尾一挑,这个女人,脸皮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厚一点。
说完,夏枢继续转身离开。
“等等。”男人又叫住她。
夏枢的笑容里终于露出一丝不耐烦:“人老了会变得像你这么啰嗦吗?”
费驭朝她走了几步,伸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团镶着蕾丝的物件:“你忘了个东西。”
夏枢下意识伸手接住,原来是她的内k。
鉴于上次两人在酒店把这个要紧东西搞丢的经历,刚才她脱的时候特地塞进他外套口袋里,要他代为好好保管的。
费驭说完就上了车,也不管她还在原地如何,真的就绕开她扬长而去了。
夏枢站在空一人的地方,望着他的车远去。
费驭看着后视镜里的人越来越小,脸上浮起一丝兴味。
夏枢可能不知道,费驭是在还她上次在酒店下床后的翻脸情。
你翻脸一次,我情一次,正好两清。
不过,他倒也不是那种真的把人扔在路上的混蛋,而是把车停到路边,熄了火,等着她从河边走出来到大路上。
她出来的速度比他料想的要更加慢一点。
路口车来车往,但她看起来没有要停下来打车的意思。
费驭远远地跟了她一段路,走到广场时,她忽然被对面的闪动的LED大屏吸引。
闻犀的身影似乎已经遍布网络和城市的角落,像暴雨前迅速集结的乌云,汹涌厚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夏枢神情漠然,在原地伫立许久。
放弃?
她一定不会放弃,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费驭观察了她一会儿,不明白闻犀的广告有何特别之处,直到费孝川的电话打进来,他才回过神,径直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