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邢奕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回了家,陈可还是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屁股。
这几天他喷的太多了,身子本来就亏空,又不能拿邢奕泡酒,只能老老实实躺上两天。
他躺得趣,就拿邢奕开涮。
“邢奕,你来泡泡澡吧!”陈可把那坛泡着两条小蛇的酒打开了,酒香四溢,闻得他口水都流出来了。
“滚。”
“小气,蛇酒不就是泡澡水嘛……你干嘛呀!”
陈可突然被蛇卷了胳膊,整个人扔到被窝里团了起来。
他在被窝里钻了半天,才找到出口,脑袋探出来,趴在床边晃悠起脚丫。
“不泡就不泡……你怎么又变成蛇了呀!”陈可表示自己很不满意,“说好的要和我接吻呢!”
“我本来就是蛇。给你开苞的是蛇,操得你漏尿的也是蛇。”
邢奕盘在他床上,金黄的蛇瞳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复又转了过去。
那日刚从镇里回来,邢奕刚迈进院门,身体倏地一软,直接就变回了黑蛇的模样。一连几日,这毒蛇一直在他院里头盘着,几乎寸步不离。
连邢暖都瞧着奇怪了,老大一条蛇专门跑到陈可的院子里来,看了邢奕半天,下了定论:“不得了,我弟弟害了相思病了!”
什么他妈的相思病,陈可还活得好好儿的呢!
邢奕听着就来气,谁成想陈可的回答更气人。
“呜呜,它、它嫌我被人碰了身子,现在……现在都不亲我了!”
“什么!?”
邢暖那两条不存在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缠了邢奕的三角脑袋就往外扯:“你你你!”
当姐姐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骂它看不住自己的伴侣,被人抓去糟蹋了?还是骂它太傻逼,这么点儿事就嫌陈可脏了?
邢奕的脑袋都快被它扯掉了:“差不多行了,你们两个!”
陈可这才笑嘻嘻地跑过来,先往邢暖的蛇头上“吧唧”亲了一口,又去解救了邢奕的脑袋,隔着衣服按在小奶子上搂着:“姐姐,它没嫌我,它就是说话不算数!”
邢暖让他这一口亲得七荤八素的,眼睛里泛着光,正大光明地拉偏架:“是!这臭崽子惯会赖账!它,它答应你什么了?”
邢奕干脆把它姐轰了出去——连答应什么了都不知道,就在这儿审判上了!
两条大蛇在院门口推推搡搡,粗壮的蛇身扭打在一起,几乎缠成了一团。陈可看得好笑,从盒子里掏了把葵花籽儿出来,咯嘣咯嘣磕了一会儿,就见邢奕脑袋上顶着两处伤回来了。
“哎哟,”他拍拍手,掸掉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壳,鞋都没穿就跑了过去,“这怎么搞的?”
“你告状告的。”
邢奕没好气儿地回答,刚才邢暖一尾巴就抽他脸上了,都不给它解释的机会。
陈可抱着肚子笑,还去哄它:“你变成人,我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邢奕才不理他,独自一条蛇又回到床脚自闭:“你只要把嘴闭上,我连抽都不用挨。”
它堂堂一条毒蛇,能怕什么!?
不过是惹不起一个邢暖,一个陈可罢了。
努力给自己挽尊的毒蛇苦恼极了,没发现它惹不起的小人儿也上了床,正撅着屁股往这边爬。
“好邢奕,求你了,”陈可把脸贴到蛇身上冰着,拿出了自己的撒娇绝活,“我那天都没看清你!”
邢奕不是两三句好话就能收买的,它的尾巴尖贴在陈可肉嘟嘟的屁股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你现在不能看?”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要看人形呀!”
这毒蛇从没照过镜子,还不知道自己长大后的人形是什么样子,总觉得小时候邢暖那样笑它,八成是不太好看。
它也不知道人类的审美是什么标准,万一陈可也觉得它丑呢?
反正邢奕觉得自己的本体还挺俊的,作为一条蛇来说,起码配得上陈可这个漂亮小人儿。
想到这,这小心眼的毒蛇又开始生闷气,给陈可甩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怎么?尝了人的鸡巴,发觉自己还是喜欢人类?”
陈可动作一顿,爬起来也不回答,只是支着脑袋看它。
邢奕被他看得难受,蛇头盘到了自己身子中间,只露出一个后脑勺:“看什么看。”
陈可叹口气,把它扒拉出来,手捧着那个三角头,在它脑门上亲了两口:“你到底是蛇精还是醋精,干嘛吃自己的醋啊。”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陈可是尝过人形的阴茎了,可那不还是邢奕它自个儿的家伙事吗?
抱着这颗傻蛇头,陈可觉得很语。
“你知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他问。
邢奕身子一僵,绷成了一根蛇棍儿,分明就是被问中了心事。
看它这样,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可又开始叹气。
——他丈夫是条毒蛇,会说人话、能化人形,可它总是觉得自己丑!
陈可对天发誓,他那天虽然看不太清,但邢奕确实有张顶好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