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历五年,洛阳城主澹台子与慕轻染。
……
“哥,为什么不摆宴酒啊?”澹台鹊看着空荡荡的庭院,抱怨着。
“咱们又没什么熟人,冷清点也正常。”澹台子苦笑道,新换好的红衣煞是好看。
“成亲嘛,热热闹闹的才好啊。”澹台鹊道,说着去打开院子的大门。
澹台子一惊,门口有好多人等着,只不过大都是洛阳的官兵,他们有人抱着酒,有人拿着礼物,穿戴整齐的站在院门口。
“这是……”澹台子惊喜的看着澹台鹊。
“我去准备酒宴。”她笑着跑开了。
……
已是入夜了,众人皆醉归去,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澹台鹊和澹台子,素来被哥哥严管着不能沾酒的澹台鹊也醉的一塌糊涂,澹台子看着趴在桌子上摇摇欲坠的妹妹笑到:
“就喝了一小杯,这就醉了?”
说罢又看看还亮着灯的房间,里面的姑娘正等着他。
“快去吧哥,人家肯定等不急了。嗝~嘿嘿。”澹台鹊傻笑着,在哥哥身边左右晃悠。
澹台子向那房间走去,但走到一半,一个身影挡住了他。
澹台子一愣,连连后退几步。
“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宋斋只是穿了一身素衣,带了一柄剑。
“殿下?不,现在应该叫陛下了吧。”澹台子冷冷的说着。“你来干什么。”
“喝喜酒啊。”说着,宋斋抓起桌上的一壶酒,痛快的喝了下去。
随即,他看着澹台子的眼睛,道:“四年前就该杀了你。”
“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宋斋剑出了鞘,刃尖直冲澹台子咽喉而且。
只听“叮”的一声,是两剑相撞的声音,抬眼看时,却是澹台鹊抓着剑,晃着醉酒的身子打开了宋斋的剑。
趁着机会,澹台子一个转步,快速冲回房间去拿剑。
而澹台鹊,则是一连出了好几剑,宋斋竟只有防守的余地,无法还击。
“你谁……谁啊,谁……允许你破坏别人婚事的……嗝儿……”
说着又是几剑,宋斋忙题剑去躲,竟毫无招架之力。
而宋斋看清了澹台鹊面貌,也吃了一惊,他嘴巴微张,一边挡着澹台鹊迎面而来的剑,一边声音颤抖着说:
“鹊……鹊儿?你不是已经……”
“死了?是不是想说我已经死了。”澹台鹊淡淡的说着,手中的剑仍不停挥舞着。
这和醉酒前的澹台鹊完全就是两个人,澹台子想,看着剑法娴熟完全占据优势的澹台鹊。
“如果喝酒前也是这样的话,我少操很多心啊。”的确,相比去之前,不仅是剑法上就连单次击剑出去的力量都打的宋斋连连后退,比之前不知要精进多少,唯一不足的,就是步伐混乱。
澹台子抓着剑倚在窗口,她想看看澹台鹊能做到什么程度,但不多时,澹台鹊突然脑子一昏,向后倒去。
澹台子立马上去扶着,把她安置在身后的椅子上,转头对宋斋说:“四年前的账,也是该好好算算了。”
拔剑而上,一道白光闪去,宋斋忙提剑而挡,犀利的眼光对上澹台子冷到冰点的眼神,不由一颤,松剑后撤一步,躲开刺来的一剑,宋斋又执剑而上。
只是听得兵刃乒乓,银白的剑身反射着月光本来令人寒颤的剑刃又平添了几分寒意。
寒光中似乎有火星迸出,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似幻似仙,看阵势一直是澹台子占上分,红衣在夜晚并不明显,也只有阵阵寒光暴露着他的位置。
两人的动静似乎惊到了屋里的姑娘,听到兵刃声的她马上扯下红盖头,拉开们冲了出去。
“澹台!”
这一声,却是让宋斋慌了神。
“殿……殿下?”
认出了宋斋,慕轻染也是不可思议,而宋斋则是虚晃一招,借机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