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开始,澹台鹊开始了三个月的体能特训。
他们的住处旁有座山,澹台子命她跑上下山一天十次,每一次来回都不能超过半个小时。跑完后便在院子里扎马步。
刚开始的这些都十分简单,从第二个月开始难度就大了起来,她要背着一筐石头上下山,时间限制更是减少了十分钟,但她每一次都能按时回来,她从来没有抱怨过苦,连仅有的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也不放过,她的过分努力让澹台子吃惊,因此,她的身体素质也越来越好。
往往是在深夜肌肉疼痛得睡不着觉,脊背让石头刮出血痕也不说,总是澹台子在她细微的举动间发现不对,才给她上药。
一日仍是体能训练,澹台鹊在半山腰摔倒,巨石压的她昏了过去,澹台子意识到不对劲上山查看时她已经浑身是血,他把她抱回去,准备让她休息一个星期,但是只一日她便又出去训练,这份毅力澹台子看在眼里,绝不会亏待他的。
……
三月后。
澹台子在院外支着画架,澹台鹊则在一旁的湖中洗着衣服。
两个人的衣服并不多,不一会便洗完,但就当澹台鹊吧衣服晾在院子里,又出来后,眼前的一幕让他吃惊。
多多少少几十人堵在湖旁,个个手握武器,面目凶狠,看样子是来者不善了。
“三个月了,现在才来,是不是有些迟了。”澹台子道,仍不放下手中的画笔。
“竟然还有闲心画画,待会就让你死在这里!”其中一人说着,他骑着马,手里握着一柄大刀。应该是这群人的头子了。
突然澹台鹊看出了不对,在他们的后方有一人,坐着椅子,全然不能动弹,看清那人模样,竟是三个月前在城郊让澹台子废了手脚的!
他们是来报仇的不错了。
“让你付出代价!”
澹台子没有搭理他们,而是对澹台鹊说:“鹊儿,把我剑拿来。”
说罢,仍在作画。
那首领策马抡刀而上,而澹台子也放下画笔,向前走了几步,越过画架面对众人。
大刀迎面而来,澹台子侧身一躲,右手抓住了澹台鹊扔过来的剑,趁着大刀向下砍去的间隙,他附身向下,右手的剑鞘鱼贯而入,狠狠的砸向马腿。
马残啼一声,前腿跪了下来,但那头儿似乎也有些本事,在摔下马背时调整平衡,稳当的站在地上。
澹台子剑仍不出鞘。
那人失了马,仍然挥刀砍下,澹台子有只是侧身一躲,然后伸出左手,食指在刀刃刃面上弹了一下,那震荡便从剑传入手腕,又从手腕传入全身,握刀的手也松了许多。
抓住这机会,澹台子右手的剑向那停滞在半空的大刀甩去,刀很容易便从手中脱落飞向空中,而澹台子,只不过又是抬了抬腿,那人便飞出去,撞在一株粗大的竹子上了。
又抬腿,却是踢向落下来的刀,刀顺力笔直飞出,插在了那人撞上竹子里,正在额头上方毫厘。
正当澹台鹊惊叹之余,几十人同出,目标只有澹台子。
澹台子丝毫不慌,提着未出鞘的剑冲了进去。
尽管敌人人多,但澹台子总能避开他们的攻势,然后将剑鞘砸向他们膝盖或者手腕等关节处。一瞬间人影幢幢,只见得一白衣人来回躲闪,却不见其动作,哀嚎声连连不断,不一会儿便倒下一片,那神气非常人可拟。
但终是以一敌众,剑未出鞘,虽将对手尽数击败,却也染的一身刀伤,澹台子走出来时,身上伤痕无数。他对着倒下的众人说:
“我不杀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澹台鹊扶他回屋,在出来收画架时,无意看到画的内容:
一片竹,半座湖,一所院落,一捣衣女……
……
澹台子的身上缠满纱布,他自言自语着:“现在的我,对付这种敌人也会受伤了么。”
又看着一旁给他上药的女孩儿,眼中闪过一抹怜惜,甚至夹杂着些许怀念。
“鹊儿。”
“嗯?”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我的故事。”。
停了一会儿,又说:
“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