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隔壁也不送餐了,这不老觉得嘴巴没味嘛。”
老雷嗤笑一声,道:“不过就两天没吃着,嘴巴就没味了?我看是你小子嘴吃叼了吧。”
曹淓毓正看着书,只觉得耳边老有苍蝇不停的嗡嗡,于是眉头一皱,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两有事?”
老雷一瞧主子发话,连忙止住闲聊,禀道:“主子,在下就是想问问那谢家的帖子,您打算如何处理?”
曹淓毓抬起头来,眉头微微皱着,思索片刻,道:“贺礼就按太后娘娘的标准再减一成,其它……照旧吧。”
老雷有些疑惑,又问:“今次是谢老封君大寿,照旧……”
“嗨~我说老雷,主子说照旧是礼数上和原来没什么不同,难不成你的意思,还想让主子对谢家曲意逢迎?就算他谢家想把嫡女嫁给咱爷,也不用……”
老雷双目一瞪,轻斥道:“瞎说什么呢!我只是怕有人说咱曹家在礼数上有轻怠,对爷不利!至于其他,老子才不管嫡不嫡呢!就是公主又如何?”
“好了~不用争了,那就这样办吧。”曹淓毓打断了二人,不想再谈这事,但此时再看书也看不进了,索性就同他二人闲聊起来,
“那两个呢?”曹淓毓问道。
阿闪咧嘴一笑,道:“老风估计又喝上了,至于赤沙嘛,嘿嘿~,隔壁有个不听话的小孩,扒墙头扒了许久,就等着他跳坑好逮呢。”
“隔壁小孩?”
“哈~!”老雷笑了一声,带些戏谑,道:“就那舒家小男孩,看着一脸鬼精灵,一大早就趴在隔壁墙头上往这边打量,估计打什么鬼主意呢。”
曹淓毓疑道:“今天隔壁……没人?”
阿闪说道:“哪能呢?邬姑娘她们打了一通宵麻将,天亮才收摊儿呢,今儿我看邬姑娘那脸色可不好,估计输得多了。”
“嘿嘿~!你小子咋知道那么清楚?难不成你一晚上都在人家那守岁?”
阿闪不觉理亏,脖子一梗,又道:“你几个碰一起就知道喝酒,没劲!再说了~哪守不是守?况且我看隔壁可比咱这热闹!诶~我给你说……”
说起打麻将,阿闪又来了劲儿,“她们那打法叫啥血战到底?听着挺瘆人,但好像挺好玩,据说是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谁输谁赢!我都学摸一晚上了,总算知道个囫囵,确实有点意思,要是有机会倒挺想找邬姑娘切磋切磋。”
“哈哈~!你还想切磋?我估摸着你也就是大白菜的级别,任人宰割!”
“我去~!我瞧那邬姑娘水平可不咋滴,要不怎会只她一人输银子?开头吧~还行,可自从当了相公以后,就再没赢……”
“等会儿~,相公?”
“你玩牌吗,相公你都不知道?多摸一张叫大相公,少摸一张叫小相公!这两种都不能胡牌,只能划船!”
“划船又是啥?”
“划船就是来回换牌!”
“哈哈~小闪呐,我看你还真没白守!短短一天,连黑话都摸清啦?”
阿闪得意的扬起下巴磕,道:“那是!你闪爷别的不行,赌这一行可是门清!”而后又不耐烦老雷一直打岔,手一挥,又道:“别老打岔~我接着说……话说邬姑娘那最后一把,诶哟~那叫一个霉啊!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来了个一炮三响收官!我看当时她那脸都绿了……”
“哈哈哈……”
曹淓毓听着阿闪的描述,脑海里竟诡异的冒出了一个绿脸邬阑……
“噗嗤~!”
绿脸邬阑……此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看着屋顶,眼神空洞。屋外,几个小的还在放烟花炮仗,邬阑听着那砰砰声,心里都堵一天了!晚膳时分,嬷嬷来叫,看到她了无生气的模样,于是语重心长道,
“老奴至今还记得姑娘曾说过的一句话叫‘把悲伤化为食量,努力的吃,使劲的吃’……而今,老奴同样把这话送给姑娘,望姑娘把昨日的悲伤化为今日的食量!”
“……”
中国人过年,吃是主打,一家人在吃吃喝喝中,团圆在一起,一年又一年……
晚膳后,嬷嬷、席婶和舒大姐儿三人眼睛里冒着星星看着邬阑,少时,嬷嬷先开口,道:“姑娘,难道你不想今夜就找回场子吗?”
邬阑虚着眼睛看着她们,心里掂量着,口中喃喃:“找回场子?”
自然要找回场子!
只是这一找,直接就找到了正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