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寻夏的心尖一痛，喉头哽咽得难以开口，宛若大旱的土地没有水的浇灌而变得干燥。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强忍着眼泪而让声音听起来格外沙哑。

“阿瑾，我不过是代替杨初夏嫁进司家，说到底，杨初夏才是你真正的妻子，并且她现在也怀了你的孩子，你们才是应该在一起的，而我……”

说到这，年寻夏抽噎了一下，眼泪彻底模糊了视线，“我应该离开，也必须离开。”

司瑾丞沉默不语，年寻夏推开他一点距离，仰着头，顾盼流转的眼眸波光潋滟，“阿瑾，让我离开好不好？”

男人盯着她布满祈求的眼眸，心里怒吼着不同意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在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他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她明明满心满眼都是他，为什么会舍得离开他呢？

心很痛，思绪很乱，他不想让她离开，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冗长的寂静后，他艰难地颔首，面上浮现一层森冷气息，“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成全你。”

男人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卧室，背影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漠倨傲。

看着他突然变了脸色，声音也变得寡淡，年寻夏的心脏开始抽疼起来，她扬手捂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离开司瑾丞是她提出来的，可心怎么那么疼？疼得让她难以呼吸。

第二天是周六，年寻夏如约去医院陪弟弟。

贺元凯看见她来本是很高兴，见她眼睛红肿，眼里血丝很多，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是哭过的。

“姐姐，你怎么了？是我又给你惹麻烦了吗？”

贺元凯说着话，垂下眼帘，眼底浮现一股难以忽视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