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瑶收拾好心情,抬头一脸包容地看着路箐箐,“箐箐,别闹了,都说了这玉坠不能离开姐姐的。”
路箐箐不耐地甩开路瑶瑶的手,大声喊道:“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舍不得把这玉坠借给我,还找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哪来的什么算命先生说的话,这话你听着不觉得假吗?”
路瑶瑶站起身,局促不安地看着路箐箐,“箐箐,姐姐真的没骗你,这事爸也知道,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什么事要问我?”路千山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刚下班回家坐下,正准备喝水,就听见了路箐箐大喊叫声,怕姐妹俩闹矛盾,放下水杯就走了过来,正好听到路瑶瑶的话。
路瑶瑶转身,一脸惊喜地望着她爸,三两步走上前,拉着他的手,“爸,你来的正好,箐箐想要我脖子上的玉坠,我告诉她小时候算命先生叮嘱我玉坠不能离身,否则我会生病甚至丧命,她非不信。当时,你也在的,你帮我跟她说说。”
路千山听完,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路瑶瑶六七岁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走街串巷给人算命,还说只给有缘人算,他们隔壁邻居张姨拿出五块钱求着他给自己小孙女算命,都没能打动那先生。
他当时是没打算给家里人算命的,虽说他们两口子都在糖厂上班,每个月有七八十块的收入,可家里两个孩子要上学,还有日常开销,日子过得也并不算富裕,怎么会愿意把钱浪费在算命这种稽之谈上。
是那算命先生说和他家瑶瑶有缘,愿意免费给她算上一算,好像说她是大富大贵之命,一再叮嘱她玉坠不可离身,否则轻者生病,重者丧命。
说来,他是不信这些的,他们家不过就是普通的工人阶级,也就比乡下的农民日子好过一些,要说大富大贵,那是万万沾不上边的,他听完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至于那玉坠,他当时倒也是顺着算命先生的话对路瑶瑶说了句,“既然这么重要,你可要好好戴着。”
毕竟,他也从解释这玉坠为什么会戴在女儿脖子上,明明刚出生抱着双胞胎姐妹俩的时候,脖子上都是光溜溜的。
私下里,他和妻子都疑惑,莫非是老天爷赏赐的?
想到这,他点了点头,对路箐箐说道:“这玉坠对你姐很重要,你别胡闹着啥都想要。”
路箐箐死死地咬着嘴唇,站在那里,眼里溢出豆大的泪珠,“爸,为什么姐姐有玉坠,我没有?你们偏心。”
路瑶瑶看着路箐箐的做派,心里十万头草泥马奔腾,呸,不要脸的狗东西,明明心里清楚自己这玉坠是怎么来的,偏还要在这里装模作样地做出这要死了一样的委屈样。
前世,不是她路箐箐亲口告诉自己,这玉坠是白家老爷子在她刚出生的那天给她挂在脖子上的?
路箐箐当然知道这玉坠的来历,这不过是她想得到玉坠的伎俩。
路千山顿时词穷,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玉坠的来历,难道告诉小女儿,这玉坠是老天爷赏赐给她姐的?
偏他嘴比脑子快,刚想完,话就已经说出口了。
路箐箐闻言哭的更伤心了,“爸,你就算想骗我,也找个像样的借口,老天爷怎么偏偏就只赏赐给姐姐玉坠,不给我也赐上一个呢?”说完,“呜呜呜”地哭个不停。
路千山脸上有着一丝不耐烦,细看还有了些怒意,这小女儿,平时看着乖巧懂事,怎的今天这么理取闹,往常看着大女儿有个什么好的就想要,如今连这戴了十几年的玉坠也要争了。
是了,路千山越想心里越不得劲。
小女儿这眼皮子浅的毛病该改改了,不能见个东西就想据为己有。
路千山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路箐箐,平日里你就总想方设法把你姐姐的好东西哄骗走,你姐姐没说什么,我也就当你们姐妹情深。如今,你姐姐已经明确告诉你这玉坠不可给你,你怎的还一定要争?莫不是,这家里的好东西就都得给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