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巴所住的台凌阁地下,有上万平米的牢房,那里面积大,将教众迁到那里,”凯文逊道,“钥匙在依巴大儿子努达的身上,立刻去办。”
“是”龙俊杰转身跑了出去。
“荆露,你和王安民把依巴所有的儿子都再用倾弹熏一回,然后带到我这王帐外面,速度要快”凯文逊吩咐道。
“是”荆露和王安民领命出去。
“殿下,”莱恩禀告道,“水星驻本地的安达卢大臣和耶和华、贾轻权、李迟等官员负荆请罪来了,都跪在了外面。”
“哼,”凯文逊嗤笑道,“这几天他们不是一直在观望么,以为我会投降给依巴,或者死在这里。”
“殿下,安达卢献上了他们所有的金银财宝,共计十三亿填充国库,希望能得到您的饶恕。”莱恩期待地看着凯文逊,国库归财务司管辖,他很迫切地想这十三亿能回来,弥补被方倾骗去以及被凯文逊敲诈的九亿。
“不止,晾着他们,”凯文逊道,“分开关押,连夜审讯,告诉他们谁吐得多谁恢复原职,而且,还能升官。”
“这样啊,殿下,”卜奕思索道,“我们这几天按您的吩咐,收集依巴以及安达卢等人的犯罪证据,那安达卢等十七名官员的罪行”
“照写不误。”凯文逊道。
卜奕和莱恩一时有些迷茫,都收了人的钱,不得免灾吗
凯文逊指着王帐外面摇摇晃晃的依巴老贼的人头,笑道:“安达卢他们的头,过几天也都会挂上。”
众人心中一寒,熟悉他的人早知他手段狠辣,没想到竟是毫不留情,渎职之罪审都不审,全是个死。
凯文逊看到步睿诚来了其实并不奇怪,于浩海把他的副将抢了,于公于私,都不地道,算欠他的,这时送来一个步睿诚,正好抵了方倾,双方默认是公正、公平,达成了一致,而他用anger里的美妆达人欧阳亭把于浩海队伍的王俊换了来,也是各得其所。
只是,这个该死而没死的闻夕言,是怎么回事
“你们俩怎么遇上的”凯文逊问道。
“浩海说您的队伍少了副将,让我快马加鞭赶来,”步睿诚道,“我一下飞机,两眼一抹黑,到处都是帐篷,又听不懂本地语言,打听不到您的下落,就一个又一个帐篷闯,被他们赶了出来,到了晚上,误入一个叫库旗的地方,看到有卖oga的地方,就顺手抢了六个oga。”
“哇。”王俊坐了起来,到了他最喜欢的环节了,于是他像听故事似的,倚靠着床头,认真地听着老步讲他的奇遇。
这“顺手抢了六个oga”,说来是一句话,想必肯定是一场血战了。
“后来呢”王俊问道。
“后来我带着他们六个人,还是语言不通,他们每天哭,可能是被我吓的,其中一个发了烧,我到处找医生,没有一个医生理我,”步睿诚疑惑道,“都让我自己治,老子又不是医生,怎么治”
众人心道,你这脑子真得去治一治了,那不是发烧,而是发情。
“哈哈,”王俊虚弱地捂着胸口笑,“后来呢”
“后来,我只好打倒了几个人,问他们有名的医生在哪儿,”步睿诚道,“他们带我去了一家小破屋子,看到了被囚禁的闻医生”
“咳咳纠正下你的用词,是潜伏在那里的我,我到了此地后,因为顺手救了一名昏厥的醉汉,而被带到了他们本地的诊所,我为了探听殿下的消息,一直潜伏在那里,直到遇上了步睿诚,”闻夕言扯了扯嘴角,“为他抢的oga们看了病。”
“你来了真是太好了”王俊由衷地道,“之前殿下买了16个oga,都在蕉岭了,他们喉咙受了伤”
“我看到他们了,”闻夕言温柔地看着王俊,“你还给他们起了名字,做了证据的收集,真是好样的。”
“啊你看到他们的喉咙和脚踝吗能治好吗”王俊兴奋了起来。
“我觉得需要带到第一医院,仔细做个检查,像是被灼伤和毒哑”
“说正事吧”凯文逊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是接到了莱斯利给的特派令,说殿下您这边方倾不在了,让我来协助您,调配和使用倾炮来的。”
说着,闻夕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特派令来。
凯文逊将其接了过去,在手里转着:“结果,你调的倾炮不是致命的如果你直接毒杀了刚才那些人,我还用找牢房关他们么”
“殿下,他们是被洗脑的教徒,并不是罪大恶极的人,”闻夕言蹙眉道,“我斗胆提一下我的建议,我认为您刚刚杀了依巴的举动,也有些仓促,依巴姥爷毕竟是得到过水星统帅任命的地方首领,您这么斩立决,于王法不合适”
“王法,”凯文逊不屑道,“我是王,这就是我的法,有什么不对吗”
“殿下,”王俊责怪地看了一眼凯文逊,转过脸来,温声对闻夕言道,“闻医生,之前殿下跟我说过,依巴姥爷必须要第一时间处死,不然他的子民会联名上书,一定要保他的性命和权力,而按照夷克族的族规,依巴作为首领,即使是错的,也是对的,他们的教义上面就是这么写的。”
“难怪此地民风如此彪悍,伦理道德与法律法规都被他们视作无物,”闻夕言不带任何情绪地道,“请殿下谅解,这是我不察了。”
凯文逊和闻夕言的目光平静地交织着,彼此都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但都不露声色。
“退下吧,我要休息。”凯文逊冷声道。
闻夕言见送药过来的康珠正在这儿战战兢兢,便温声对王俊说:“anger的oga们都来了,王俊,你不去看看你的小伙伴们吗”
“好啊”王俊朝康珠招手,康珠跑了过去。
“有什么好看的在新兵营没看够吗”凯文逊回头斥责王俊,“给我老实待着,你是我秘书”
闻夕言道:“秘书也得休息吧,他刚刚被倾弹袭击过”
“不用你管,滚出去”凯文逊吼完,转头瞪着康珠。
康珠连忙低头跑出王帐,步睿诚看了一眼闻夕言,走了出去。
闻夕言强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保持微笑地对王俊说:“我就在帐外,你随时叫我,王俊。”
“好。”王俊可怜巴巴地看着闻夕言,其实有话想对他说,却不敢叫住他,凯文逊雪白的侧颈青筋已现,离发疯已经不远了。
闻夕言沉重地走出了王帐,真的像保安一样,站在了王帐门口。
凯文逊努力握紧了拳,才克制住小拇指的发抖,不耐烦地对王俊说:“睡你的觉去”
王俊立刻躺到被子里,将头蒙住,紧紧闭上眼睛。
看到闻医生,他真的很高兴,因为他被凯文逊这么抢来,一直没有抑制剂,集市上也没有卖的,他怕凯文逊嫌他麻烦,也不好意思告诉他,他到了该打抑制剂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