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手遮天也没有如来佛那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手,奈何不了我,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的。
爸爸潇洒的挥挥手离开也真的解气,妈妈却非常难过,怎么遇事那么容易冲动呢?作出法弥补的过失。
爸爸的草率着实惹恼了妈妈,让她气愤不已,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像个楞头小伙子,遇事不是三思而后行,就那么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因为此事爸爸和妈妈发生了第一次争执,做了几年英语教师的妈妈怪爸爸不会变通,死脑筋,大丈夫就该能屈能伸。教英语有什么,不熟悉不是还有你的妻子吗?不让做班主任还不落个清闲自在,没有负担责任多好啊!
执拗的爸爸可不这样认为,感觉被侮辱了。既然已经迈出去了一步,哪有吃回头草的道理?妈妈的话语他当耳旁风,爸爸撂下自己热衷的事业他是有目的的,他要到更广阔的天地去翱翔。
他心里装着天空,他挽挽衣袖下海经商了,他再也不用看他人脸色行事了,再也不用受他人指指点点了。
爸爸是个智者,他不经意的滑向商海如鱼得水,那里没有约束,他这条龙自由自在从浅滩缓缓地游向深海,他的生意就像滚雪球越做越大,并且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服装店从一家开到了五家,遍布整个市区的繁华地带。他再也不用抬头仰望别人的鼻息了,他有钱了,他成了真正的大爷,围着他转的人比比皆是。
他犹如悬在高空中的云朵,晕晕乎乎的。妈妈看不惯爸爸的浮夸,一贯的老成持重变成了花花公子的模样。在金钱的渲染下,爸爸会左右逢源,逢场作戏,把什么人都可以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们开始了休止的争吵。
从此我的天空乌云密布,狂风暴雨时刻弥漫着曾经温馨的家。刚开始他们还顾及我的感受,关起门来争吵,慢慢的他们视我的存在,把我当空气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向视我为宝贝的爸爸妈妈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我只有惊恐地望着他们流眼泪。
十岁那年,战争更激烈了,从他们的争吵中我听出来了,爸爸是接到了乡下爷爷奶奶的圣旨,要妈妈再生一个男孩,爸爸是独子,从小娇生惯养,也养成了他特听爷爷奶奶的话,十足的妈宝男。爷爷告诫爸爸,你拥有这么庞大的生意,怎么能没有一个继承香火的人。女孩子迟早要出嫁,是人家的人不可指望的。你那么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能通神,你还年轻,家里再添个男孩子易如反掌,也许是爷爷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又给爸爸妈妈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索。
妈妈说什么都不答应爸爸的理要求,她是捍卫女性的尊严,更是打击爸爸的傲气,有钱就了不起了,有钱就该人五人六了麻?有钱就可以任意妄为蔑视计划生育政策于不顾了吗?
爸爸是真的被金钱蒙蔽了初心,开始鄙视妈妈的工作,如今这个家庭根本不需要你扯着喉咙和孩子们吵一个月去赚取那几千块钱了。我们家里有的是钱,你完全可以放下你的工作回到家里去当阔太太,享清福。
妈妈是何等高傲,他怎能忍受爸爸这么鄙视自己崇尚的职业,更不能接受把女人看作生孩子的机器,最后妈妈撂出了话,“谁愿意生你找谁去!”爸爸完全忘了妈妈为了生我差一点儿丢了小命,他曾经信誓旦旦的对妈妈说过,一生只要一个女儿,再也不让妈妈为生孩子而吃苦受罪的话语了。
没想到妈妈的一句话真的是给爸爸提了个醒,自己口袋里有的是钱,有钱还有办不了的事!爸爸再也不是那个正直私爱妈妈如自己生命的爸爸了,他早已被金钱可以拥有一切,甚至女人冲昏了头脑。爸爸开始晚上不回家了。
妈妈依然是那样爱爸爸,她知道自己了,的是不该让爸爸随心所欲地离开教育讲坛;的是在爸爸受到心灵创伤的时候,只顾及自己的事业,没有耐心的加以指导爸爸。以至于让爸爸误入另一条人生轨迹,那个讲坛上叱咤风云的爸爸依然让妈妈留恋;那个桀骜不驯的爸爸依然让妈妈动心;那个曾经以教师引以为傲的爸爸仍然让妈妈感动。
如今这一切都是金钱惹的祸,都是乌烟瘴气的商海腐蚀了爸爸纯净的心灵。妈妈想挽救爸爸,以她的柔情挽救他们的爱情。
他们曾经是那么相爱。
他们一起走过了少年,从初中到高中他们一直是好朋友加同学;他们一起走过青年,相约为教育事业奋斗终身,他们才一起考进了一所师范学院。大学里,他们卿卿我我不离不弃的上演了他们的人生浪漫剧情。
毕业后,一起回到家乡的城市里找工作。他们是有爱情基础的,不是一点点风浪就可以击垮的,妈妈有这个自信重新拉回爸爸那颗迷失的心,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尝试。
我十二岁那年,妈妈看我整日望着他们呆呆的默不作声,只是流眼泪。放学回家不是躲的远远的找不到人,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面对他们,妈妈与我商量让我去外婆家读书。
说真的我也不想听他们一天到晚的吵闹。外婆家在一个小山村,妈妈只想让我远离家庭的硝烟弥漫,只想给我寻一片晴空,给我觅一方干净的沃土,没想到她把我送到了另一种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