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兄,你…算了,我想听。”
“走走走,我和你详细讲讲,郭家父子甚是可恶。”
李辰安大笑起来,声音刻意很大,挑衅的看了李莲花一眼。
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狮魂遗物的下落,偏要下午和你说。
“李相夷,你如今怎么跟个孩童一般幼稚?偏爱同一个小辈逗乐!”
笛飞声忍不住出言调侃,用一副看小孩的眼神看着他。
“是啊,我幼稚!”
李相夷点点头,阴阳怪气道:
“但我总没有下水和方多病比游泳,你说是吧笛盟主?”
笛飞声:“……”
“聊!”
迅速转身离开,除了步伐稍快,看不出半点尴尬。
未时三刻,采莲庄。
一队队府衙兵马涌入,除了将郭乾,郭祸二人带走。
还一并抓捕了平日里劣迹斑斑的护卫。
庄上钱财也一并封差,等核算完管家、婢女的佣金后,会逐个发放!
婚房外,石镜处。
两名大理寺官员,向李辰安行官拜之礼。
“下官参见殿下。”
“二位何必多礼,哪里有什么殿下,不过一通缉犯罢了。”
“殿下说笑了!”
两位官员急忙笑着摆手,天家父子间的游戏,谁会傻到当真呢?
“咦,你不是妙手空空吗?你怎么混进大理寺了?”
两位官员的中的一个,方多病越看越眼熟。
“没想到方少侠还记得我。”
妙手空空笑了笑,颇有几分得意道:
“自然是因为三…”
“咳!”李辰安轻咳一声。
“自然是因为三殿下的兄长,太子殿下的赏识才给了我这么一次机会。”
“不过这不重要,反到是花花你怎么不理我?”
妙手空空走到李莲花面前,极为熟络的拍了他一巴掌。
笛飞声目光瞬间古怪起来,上下打量一番,轻蔑道:
“李莲花你交友范围还真是广泛!”
妙手空空:“???”
目光看向笛飞声,上下打量一番,不屑道:
“不是你谁啊?”
“本官同花花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花花,你叫的还真是亲昵。”
笛飞声目光一冷,将腰间的令牌取下一晃。
“监察司巡查右使,可有资格?”
妙手空空:“……”
幽怨的看了一眼花花,仿佛在说,你交友范围还真是越来越广泛了。
李莲花一整个大语,一把扯开笛飞声,解释道:
“你别听他胡说,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不过你不是在嘉州吗?怎么跑来这里?”
“得太子殿下赏识,我现在担任巡查之责,可自由行走。”
“对了殿下,这里有两份密报。”
拿出烫金漆的两封信教给李辰安,妙手空空便拉着花花去一旁闲聊。
李辰安抽出信读了起来,脸色越看越怪。
“辰安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好事还是坏事啊?”
方多病一脸好奇的凑过来。
“是怪事!”
李辰安嘟囔一声,把信件收起来,向妙手空空示意。
“别聊了,赶紧回去复命吧。”
“下官领命。”
妙手空空抱拳行礼,转身就走。
“这人变化可真够大的,辰安兄,当初是不是你帮他的?”
看着妙手空空的背影,方多病猛然发问。
“是什么是?你忘了我那晚一直在房间里?”
“你不是喊着要找狮魂的九鲲皮囊吗?找到没?”
“没有。”
方多病仿佛皮球泄了气,摆烂道:
“采莲庄上上下下被我翻了个遍,你直接公布答案吧!”
“我看阿飞和李莲花早就等不及了。”
语气中有些幽怨,方多病现在还忘不了,中午李莲花对阿飞的维护。
他不就是质疑了一下,阿飞为什么那么熟悉金鸳盟吗?
明明是合理的推测,李莲花立马忽悠他走,什么人啊!
“行吧,行吧!”
李辰安点点头,指尖气劲涌动,猛地打向方多病身后的石镜
“砰!”
一声巨响,光滑的石镜被打穿一个窟窿。
里面摆放着的赫然是,九鲲皮囊!
“谁把东西放到这儿的?”
方多病一脸的难以置信,实在想不通是怎么放进去的。
笛飞声和李莲花相互看了一眼,急忙取出阅览。
“采莲庄南门,柳树下!”
李莲花嘟囔一声,目光微凝,浑身气势瞬间低沉下来。
转身快步走向采莲庄南门。
“辰安兄,李莲花怎么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景,莫名觉得有些悲伤,方多病没敢跟上去。
“我也不知道,一起去看看吧!”
李辰安感慨的拍拍方多病肩膀,示意笛飞声一起。
南门,柳树下。
李莲花沉默声,一铁锹一铁锹往外挖土。
李辰安和笛飞声都没有插手,方多病犹豫了一下上前帮忙,却被阻止。
“先等等,这会儿不需要你!”
土堆逐渐变厚,木制隐约有一丝药香的棺椁出现在众人面前。
李莲花累的满头大汉,一下瘫坐在土坑中。
休息片刻,鼓足力气,将棺材板一把掀开。
“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
用谁都听不见的声音嘟囔一句,看着想了十年,愧疚了十年的人,李莲花潸然泪下。
“呼~”
李辰安长出一口气,转过身去,此情此景他实在看不了。
且他还不能坦白真相,否则,绝对抓不住真正的单孤刀。
笛飞声面色平静如水,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他只在乎武学,只在乎和李相夷再战一场。
“李莲花你…”
方多病想劝两句,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李莲花收起眼泪,故作轻松道:
“方多病,这个呢,就是你的舅舅单孤刀的遗骨。”
方多病:“???”
逗呢?这是什么转折?怎么就变成我舅舅了?
“怎么可能?我舅舅为什么会…”
“其实我们一直在找的就是他,来,过来拜拜你舅舅。”
看似平静的语气中饱含数的伤感。
方多病彻底愣住了,僵硬的往前走了几步,待看清尸体面貌后。
往日二人短暂的相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这人真的是舅舅!
巨大的悲伤从心底涌起,方多病“咚”的一声,跪在棺材面前。
吹拂的微风伴随着尽悲伤。
“我俩走吧!”
李辰安不忍再看,招呼笛飞声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