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角丽谯目露崇拜之色,下一秒又紧捂住自己的脸。
声音中包含了限的委屈;“阿谯守护不力,让尊上受惊了,请尊上恕罪!”
“我没事,这个伤…”
笛飞声目光很平静,仅仅是关心下属,角丽谯却仿佛得到了天大的欢喜。
极其开心的说道:“不碍事的尊上,阿谯自己能处理。”
“尊上大事要紧,我们先走吧!”
这恋爱脑…是真的没救了!
李辰安看的啧啧称奇,本以为角丽谯会撺掇笛飞声杀了他。
结果呢?人家笛飞声就只是问了一句,您就开心成这个样子!
还什么自己处理,你能打的过我吗?刚气成什么样子忘了是吧?
笛飞声压根不在乎,既然人家说自己处理,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走吧!”
“是!”角丽谯拿出哨子吹了一声。
三人便凌空一跃,向远方奔袭而去。
“站住!”李辰安喊了一声,运起蹑云逐月,对着笛飞声就是一掌。
阿飞这目中人的气质,他看的太不顺眼了。
“找死!”
笛飞声目光一冷,反手一掌打出,“轰!”两股掌力相对,掀起尽波浪。
李辰安瞬间倒飞出去,好吧,他看顺眼了,笛飞声确实强悍。
纵然此刻只剩下六成内力,他也不是人家对手。
扬州慢?
笛飞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有纠缠,转身离去。
“哎,你一大把年纪跑什么啊?”空中猛然传来方多病着急的声音。
但见雪公嘴角鲜血横流,身法却快的出奇,三两步就追上笛飞声他们,一同消失在月光下。
“一个一个都欺负我轻功不好是吧?”
方多病气的直跳脚,回头发现李辰安竟然也受伤了,急忙把人扶住。
“你又怎么了?”
“咳,没事儿”李辰安摆摆手,淡然道:“就是和笛飞声对了一掌没对过。”
“奥,那你也不…”方多病一愣,扭头看向李辰安,“你说谁?笛飞声?”
“金鸳盟大魔头笛飞声?!”
“你声音小一点!”李辰安揉了揉耳朵,奈道:“对就是他,石水院长也见了,你具体去问她。”
“奥,还有李莲花在哪?你可看住他,别让他又跑了!”
说完李辰安就一下昏了过去,其实他多虑了。
此刻李莲花心中满是疑惑,不问清楚又怎么会走呢?!
翌日,和煦的日光洒满大地,为人世间带来了充足的希望。
李辰安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耳边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哀嚎声!
“啊!!受不了了,到底是哪个倒霉孩子,大早上不睡觉嚎个鬼啊!”
李辰安气的从床上跳下来,气势汹汹的打开房门,然后就呆住了!
对,就是呆住了!
只见离房间不远的一颗大树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人。
他还不停的拿头撞树,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嘶吼。
“杀了愣头青,杀了愣头青…”
李辰安猛地想起什么,转身就往房间走,嘴里还小声念叨: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殿下救我啊!”
身后猛地响起呼救声,李辰安步伐又快了一点。
“殿下,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殿下!是你让杨昀春把我绑在这里的…”
宗政明珠发了疯一样嘶吼,目光看向阳光下的李辰安充满了希望。
“殿下快来救我啊,东西我…”
“闭嘴!”
李辰安转身,光速捂住宗政明珠的嘴,佯装疑惑道:
“别喊了,大早上你不睡觉在这儿扮演被绑架呢?”
宗政明珠:“???”
神扮演被绑架,你看我有那么闲吗?
“殿下,你是不知道啊,杨昀春他…”
宗政明珠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苦水倾诉不停,
直到李辰安解开绳子,把他扶进屋里,递了一杯水过去,他才安静下来。
“所以,杨昀春就把你这么绑了一晚上?”
李辰安一边问,一边疯狂憋笑,属实是这波操作有点过于秀了!
玉城偷情你是作威作福,被绑树上你是求饶不断!
大概率也是杨昀春看不惯他,借口整治罢了。
“殿下,我和你说杨昀春这厮…”
“好了!”
打断他的哭诉,李辰安说道:“一会儿杨昀春回来,本殿下自会为你做主。”
“不过我问你,他们人呢?你哀嚎了一宿,总有人要来看一看你吧?”
“殿下,我就是要和你说这个”宗政明珠喝完一口茶,目光中竟有些恐惧:
“我听见百川院石水说轩辕萧来了,还带着圣旨,玄三他们都去迎接了!”
“噗~”
李辰安惊得一口茶水喷出来,他就知道,杨昀春突然来此绝对没什么好事。
这不轩辕萧来了,还带着圣旨,这是对付谁?不就是对付他吗?
“不行,我得赶紧走!”
李辰安嘟囔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突然返回,径直点了宗政明珠的穴位。
不停地在他身上摸索,嘴里还念叨着“钱呢?银票呢?怎么什么都没有?”
奈李辰安又只好解了他的哑穴,逼问道:
“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快点!”
“殿下,没有啊!”宗政明珠一阵苦笑,“全被玄三搜去了,他说要用作重修驿站。”
“嘶,我这脑子!”李辰安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还是他吩咐玄三的。
本意为了促进玉城商业发展,鼓励更多本地商贾与京城通商。
驿站肯定是缺不得,没想到还坑了自己一手。
李辰安叹了口气,严肃的看向宗政明珠:“宗政兄,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我昨晚砍了角丽谯一刀,让她右脸颊多出道一寸长的伤口。”
“你要是不想找死,就不要现在去找她!如果她日后找到你,问起我的身份,你直说便可。”
“但我有一点要提醒你,令祖父为了大熙操劳一生,令尊亦是国之栋梁。”
“我父皇对宗政一门亦是赞赏有加,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脑子犯病断送了宗政一门。”
“角丽谯她纵然再好,也是痴情于笛飞声的,除非你把她强行绑了,否则这辈子都没机会!”
“再会!”
封住宗政明珠周身哑穴,李辰安扭头就走。
说实话,宗政明珠这个人处理起来很复杂,身为宰相之孙,一般律法根本奈何不了他。
甚至宰相一句话便可让他轻易成为监察司指挥使!
而且他一旦身死,不管是什么原因,宰相一定会大查彻查,
这其中的资源耗损可比他宗政明珠本身多太多了。
且宰相本人也不是贪权之辈,他是真的为国操劳,所以对宗政明珠就只能攻心。
一旦他脑子转过弯来,决定强绑角丽谯,能看的乐子可就太多了!
出了潜心阁,李辰安小心翼翼的往城主府外走去,突然他身形向左一偏。
“轰!”一道凌厉的剑气横空飞至,竟在他脚下斩出一条三尺长的沟壑。
李辰安惊悚回头,只见不远处树梢上站着一位神秘又飘逸非凡的身影。
此人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衣袂随风飘动,如同飞瀑流云。
洁白的面纱遮掩住容颜,唯留一双眸子,深邃而锐利
手持软剑,剑身泛淡蓝光,剑锋寒光四溢,端是一位绝世剑客。
“婆娑步,吻颈剑,李相夷!”
李辰安苦笑一声,“这李莲花有必要切大号来堵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