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东宫请来的舞妓,穿衣清凉,她们胸前个个晃着,迷晃人眼,她们的样貌虽不及太子身边的女主姚清月,更谈不上和风月场里弄风月的老手枚姑娘比了。
但是,那也是个顶个的不落凡俗。
余汉心恋此,更不想出风头,就像题诗作词,斗酒百篇这样的风头。
余汉离场,宴会仍继续着,初逢秋的夜晚,来也爬去。
太子接着奏乐接着舞,不时地他喝了些酒,坐在他华丽不减的椅子上。
姚清月服侍着,格外的小心翼翼。
萧缓一个眼色,枚姑娘不太情愿的凑向太子殿下
哄闹的,叫玩的,瞧着绫罗、丝绸,袖端衣衫半尽。
红纱布布,一阵风浪滚滚。
山庄是皇庄,属于皇家别苑,名曰东枫,此名为东郊的火枫林而得。
坐眺望去,满山枫林叶怒,且像火在燃般的壮丽。
如此江山,何必美人。太子眼看近前走来的枚姑娘,咽了咽口水,他虽然不是好色之人,东宫妃子不过两位,加上他目前法抬上尊位的通房姚清月,只不过三个女人。
他早有心思将枚姑娘纳入东宫,可那些有着和他相同想法的人,那个身份地位不见得差了他几分。
虽然他的太子身份是尊贵比,架不住他这个身份条条件件,必须循规蹈矩,否则御史台就不会放过他,他也别想好过,不然为何他的心上人姚清月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
他是喜欢姚清月,甚至可以说是爱的,当初墨色青裙入眼,再见已是相见。
比起枚姑娘的张扬魅惑,姚清月清冷绝艳确实的更胜几分。
男人嘛,家花野花,都喜欢摘一摘。
萧近临是大赢朝的太子,在这上荣光的加环,他是那样的温文尔雅,处理事情来更是老道。不过这些,只有和他熟悉的人,才知道真实面目的萧近临。
但知道的又如何,活着的不是替他做事的人,那就只能是死人了。
萧缓是活的人,他断不会轻易的让自己死,此时他正端起酒盏喝了点酒。
姚清月冷冷地坐在一旁,目睹着萧近临接过枚姑娘递给他的酒。
萧近临稳坐椅位,“你倒是大胆呐,敢到孤近前了。”这话的语气,任谁听不出是调笑呢。
虽然在座的还是不敢轻易多调侃,却还是会心暗暗、面面相觑,笑得那叫一个字——。
“太子殿下,饶了奴家吗,这酒是郡王大人差使奴家来敬殿下的。”
“哦~是吗。”萧近临去看萧缓,巧的是萧缓像是早有预判,酒盏端起,洋洋洒洒地朝着他这位太子敬去。
“殿下,这可是安郡王的一片好意。我们也敬殿下一杯。”众遂,纷纷起酒,这时的酒也过了三巡,也有不胜酒力的,都开始被拖了出去。
至于几个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在场的也没几个心思玩了。
毕竟其中就有不少的名门大少,他们府中的仆人都奉家主之命,来捞人回去了。
而这个先举起酒杯敬太子的,是京城四大纨绔之首的白玉行。
白玉行纨绔是纨绔,谁让五城兵马司的总指挥使是他爹呢。
“泛湖漂尸案”,京城里的都以为事情沉溺下去了的时候,却偏偏的,事情发展的愈发的没那么简单。
这次宴会在坐的各位,没几个不去怡春院的,就是这些人,蒋政要亲自审问。
不然浑水摸鱼,走过场的太多。
白玉行此人,虽纨绔放浪,小癖好不少,但总的来说,不是王家大少的那样嚣张。
他起身一饮而尽,笑容端端道:“殿下,家中有事唤我回去。”
萧近临看向众人道:“今夜宴尽,你们去吧。”
这个尽,代表了宴会结束,至于宴会怎样结束,怎么送客,就不需要他这个太子费心费力。萧近临此时怀中抱着枚姑娘,美人在怀,今晚有今晚的安排。
东枫山庄,最不差就是住的地方,姚清月早在萧近临和这个她看不起的风尘女勾搭上了后,闷闷不乐的才生气走了。
萧近临倒没觉得什么,女人嘛,能为他吃醋的女人,他还是喜欢的。
宴已散,人要走。
萧近临使了个眼色,道:“咳咳!安郡王呐。”
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光。
萧缓看他那副的模样,心中鄙夷,面子却给的十足。
萧缓道:“天色也晚了,殿下。”
“是呀,殿下,奴家赶上宵禁的话,恐怕就回不去了。”枚姑娘声音很柔很轻,并不像是她长相一般的魅惑。
“那不如留……”萧近临正要挽留,怎奈萧缓眼疾手快,挡在了枚姑娘身前。
萧缓似是而非的笑道:“醉花楼到了宵禁时就歇业,我得送人回去了,若是给殿下带来不悦,我一饮赔罪。”
萧近临只觉扫趣儿,燃了好一会儿的火气,处发泄。
“也罢。”萧近临还是沉稳的挥了挥手。
萧缓懒得再搭理这位太子,心中不情愿的还是让枚姑娘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一同离场。
直至消失在东枫山庄,马车驰了好些时候,停在了郊外的不知名的林道上。
马车里,萧缓睁开了闭目的眼睛。
“如何?”
“他戒心很重。”
萧缓丝毫不意外枚姑娘会这样评价太子。
他下了马车,对马夫道:“小卓,送枚姑娘回醉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