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的,反正这娘们脾气古怪,谁愿意搭理她,今我就舍财免灾,顺她的意来,不然没准她这坏脾气上头,把我掰作两瓣也不是不可能。
夜晚进学校的人越来越少,我看了看手机;11:43分。心里想一会儿怎么编个借口,叫宿管大爷给我开门。
"小伙,来碗馄饨吗?‘’
黑暗中忽地传来一老妇人的声音,我寻声望去,刚才路过的小路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馄饨摊铺。
老人身着黑色紧身棉裤,围着个花白点围裙,蓝色的头巾套着银白色的发团。
她上身一件大红花格子棉袄由于长时间的油污熏染,覆盖了一层黑而亮的污垢。老太青白色的脸在小路旁微弱灯光的渲染下,飘忽不定。
她身前两个不锈钢大桶,里面飘着一层黄褐色肉油,数个馄饨在里面煮得翻滚,热气腾腾。
淡淡肉香随风飘荡开,我蘸了蘸嘴,死鬼或许吃饱了,不知道去哪里乐了。
‘’来碗馄饨吗?给你多放点虾咪?"
老太混浊的老音再一次响起,那双凹进去的双眼古灵精怪地看着我。
‘’来一碗吧!"
我走过去,老太见有生意,嘴角微微咧笑,倒腾着锅里的馄饨,生硬地拿着漏勺,拐着手拐子给我盛馄饨。
老太的手腕好像不能弯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我盛了十来个馄饨。
"老人家这么晚了还不收摊吗?‘’
老人见我双眼望着她,她低下头,一边给我调佐料,一边奈地摇头嘟囔:
‘’唉!没办法,我年轻时候福气浅,老来才得个儿子,他在这学校里面上大学,男人又走得早,为攒我儿的生活费,只得卖这么个夜摊,能赚一点是一点喽~。"
看着酸巴巴的老人,仿若看见在农村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妈。
老人的手怕烫缩进衣袖里,端着热馄饨打抖,我慌忙接过老人家的馄饨,付了钱道谢两句,走离了那个摊铺。
一路上总感觉方才老人的面相好生熟悉,但是又说不出在哪见过。或许是老家农村人里,这种打扮的老人儿时见多了,才觉得不面生吧。
回到宿舍,见四下没鬼,我端起桌上的馄饨,一口一个地狼吞虎咽起来。鲜嫩的肉味伴着葱香,入口即化,回味穷。一眨眼的功夫,纸碗里只剩黄油汤和一些葱花漂浮。
我呼哈地喝下几口汤汁,一股瘙痒恶心的感觉从我脖子处传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
我干哕几下,张嘴吐出了一大撮灰色的毛发。
"汗,这啥玩意啊,这摊铺也太不卫生了吧!‘’
我看着碗里残余的汤水,一根根细细的黑毛在汤里面浮着,不仔细瞅还真难发现。
我肚子虽饿,但我对那汤汁现在却毫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