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蜀王宫内,穿着蟒袍的刘循,傻眼看着败军而归的张任、张翼,颤巍巍问道:“两位将军,袁军现在百万之兵已将江州城团团围住,不知接下来可有应对之策?”
刘循真的是要崩溃节奏,他这个王才当了不到三天,就被人家给围住都城,试问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吗?
张任默然,而今江州城内所有人马加起来不到五万,不管是守还是攻,都不可能是百万袁军对手!
见张任不说话,刘循果断大怒,指责道:“张任将军、王累先生,是你们把我推上王位的,而今遇上麻烦却不知该如何解决,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累,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向刘循道:“公子,正所谓当一辈子王是王,当一辈子的王也是王,公子现今身为蜀王,若是能够领军出城跟袁军对抗,直至以死殉国,纵然身死,也会名留青史的。”
刘循用一脸无语表情看着王累,问道:“王累先生,您是在说笑吗?我死都死了,名声对我来说还有什么用?而且,背父称王,因而战死,你确定这样的下场会名留青史,而不是遗臭万年?”
心性极高的王累,被刘循如此说道,也是面红耳赤,反问道:“那么王上,您想要如何呢?”
刘循大手一挥道:“事到如今,唯有投降可走,这也是我们原本就应该选择的,我父王既已投降,我们再挣扎又有何用?”
“你们强推我上王位有何用,最终不还是打不过袁熙吗?”
“传我命令,江州四户城门大开,投降袁军!”
听到刘循这般话语,王累正想要劝说其点儿什么,却听见噗嗤一声,诧异看去,便发现刘循整个人的胸膛都被一把利剑给刺穿了。
用利剑刺破刘循胸膛之人,正是张任。
随即,张任将利剑蛮横地从刘循胸膛中拔出,刘循身体也就缓缓倒在地上,脸上神情充斥着不可思议。
被立为蜀王不到三天的刘循,就这样死了,享年二十三岁。
王累见了,脸颊因而颤抖起来,质问张任道:“张任,你竟敢弑主?”
“王累先生,这么一个没有志气的傀儡,除了拖累我们意外箭之什么用都没有,留着他还有何用?”擦了擦手中那带血的长剑,张任如此反问道。
王累气呼呼道:“那也不能够弑主,他一天是我们的大王,终生就是我们的大王,你不能……啊!”
话还没有说完,王累也跟着惨叫一声出来,竟是张任又拔出利剑,刺穿他的胸膛。
嘴角里源源不断有鲜血流出,王累不可思议看着张任,呜咽道:“你竟敢……”
张任冷森道:“王累先生啊,您的废话着实太多了,如今的我们都已到了不可回头、山穷水尽地步,您就先走一步,本帅随后就来。”
利剑又被张任强行拔出,王累也跟着软绵绵倒在地上,慢慢变成了一具冰冷尸体。
川蜀名士王累被杀,享年三十七岁。
先杀刘循后杀王累,张任算是彻底封了。
张任又看向张翼,走到其跟前,拍着他肩膀问道:“张翼将军,汝可愿随我带全城之兵出城迎战袁军否?”
张翼也是及其狂热,眼冒精光道:“愿意追随将军,拼死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