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平城内,张任在军医耐心包扎之下,方才悠悠苏醒过来。
躺在床上的张任脸色惨白,不明所以问道:“怎.怎么样了,我军怎么样了?”
床边的孟达脸色也是有着些许难看,答道:“我军损伤大半,现在只剩下五万士兵了。”
哇呜
张任闻言,又是被气得吐出口鲜血来。
孟达急忙半跪在地上,劝慰道:“还请将军保重身体,现如今我军被袁军围困在阴平城中,我等还需要将军带领我们,反败为胜!”
张任呼了大口气,似乎是同意孟达说法,屏气凝神后,又道:“法正呢,法正何在?”
在益州,孟达虽然不受刘璋重用,却是与法正关系极好,此次能够随军出征做副将,就是法正帮助他向刘璋申请的。
孟达不知道张任叫法正做什么,但总觉得张任似乎想要拿法正撒气,便劝说道:“张将军,此次我军战败,乃是我们低估了袁军重甲兵的战斗力,并不能怪法正先生。”
见孟达非但不听自己命令,反而为法正求情,张任勃然大怒道:“本将军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你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快去,把法正给本将军叫来!”
被这般说了一通,孟达无话可说,领军主将副将一字之差,身份却差距甚大,对张任的命令,孟达只有服从,否则便要以军法论罪了
不一会儿,法正便被孟达叫来了,他来到张任窗前,恭敬抱手道:“张任将军,您.还好吧?”
“没什么大碍。”张任并没有要为难法正意思,而是以自责口吻道:“我悔不听先生之言,轻敌出城,致使我军伤亡大半,如此种种,皆本将军过失也。”
法正连忙道:“将军不必自责,胜败兵家常事,此刻袁军围城,危机时刻,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方才可解眼下危机。”
“再者,袁熙竟以一万袁军围我五万川军于阴平城中,实在是有点儿欺人太甚了!”
张任叹气道:“那一万袁军重甲兵的威力我们都有所见到了,他们围城于我们,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我相信这是袁军全部精锐了,就算有其他兵力,想必也派往汉中去应付严颜将军了。”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凉州腹部必定空虚,韩遂,一定得手了吧?”
原来,张任和法正所谓的后手,便是那狄道外的韩遂了。
早在川军两路进攻武都和汉中前,张任就写信给韩遂,许以重金,让他在川军进攻武都和汉中的同时,带领羌军随后进攻凉州。
他们的计划是很好的,袁熙一旦派军支援武都和汉中的话,凉州无兵可守,那么韩遂带领的羌军将如履平地攻占凉州,甚至关中。
如若凉州和关中沦陷的话,袁熙军将面临无任何退路绝境,军心必然大乱,到时候川军想要将其击败轻而易举。
等击败袁熙军后,张任和严颜会师北上,定然轻易击败斩杀韩遂,到时候,凉州关中一带尽属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