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异答道:“启禀主公,张任领兵来犯多日,但不知因何缘故,并没有发动任何进攻,只是率领大军在阴平驻扎。”
事实上,张任所率川蜀之众亦有十万,并且全都是蜀中精锐,如若一拥而上,赵昂和王异仅靠六千袁军枪兵是很难守住武都的。
沮授道:“事出有因,据说跟张任一起进攻武都的随军军师,乃是法正,二人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请主公小心。”
之前汉中争夺战,沮授跟法正是有交过手的,也是险胜,使沮授对法正印象十分深刻。
袁熙淡然一笑,完全胸有成竹的样子,乐道:“不必了,张任不是在阴平城待着呢?走吧,尔等随孤一起赶往阴平城,定要把张任和他的川军部队给围困在阴平城中。”
此话一出,大军便要行动,赵昂突然叫道:“主公,请等一下。”
袁熙拉住战马缰绳,疑惑转过头去问道:“怎么了?”
赵昂面色复杂看着袁熙身后,跟随他的一万重甲兵道:“主公,据我们的情报,张任所带领的乃是十万川军精锐,主公就带这些人,是不是有点儿……”
岂止是赵昂,连跟同袁熙而来的将军张郃,都觉得人马有点儿少了,以己方少数兵力,胜地方十倍兵马,这怎么听都好像是神话故事。
不过,作为见识过重甲兵战斗力的沮授,并没有表达出疑惑,反而是轻轻笑着。
袁熙闻言大笑道:“哈哈,今日便教尔等看看,什么叫做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吧。”
说完,袁熙不再作任何解释,带领着所有人马就向着阴平方向而去。
赵昂欲要再说些什么,奈何其妻王异拦住住了,悄声对他道:“夫君,有些话该说,有些话则不该说,你能明白嘛?”
“咱们自投靠袁熙主公以来,他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如此英明之主,咱们做手下的,只需要老老实实听他命令便是了。”
听到自家妻子这般夸赞袁熙,赵昂心中或多或少有点儿酸不溜秋的感觉,不过他还是认真点点头,夫妻二人带着六千枪兵尾随在袁熙援军后头,一起向阴平包围而去。
阴平城中,老将张任和副将孟达还有军师法正此刻正在喝酒,似乎在庆祝着什么。
张任十分高兴,一口一杯烈酒,酒水顺着嘴角,稀里哗啦流淌在他那白胡上,口饮烈酒的他,看上去真的十分豪迈。
副将孟达颇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劝说道:“将军,我们尚未攻克武都呢,您还是少喝一点儿吧。”
张任闻言,将自己的酒杯放下,畅怀大笑道:“武都?武都又算什么,我们的目标,乃是整个凉州啊!”
此话一出,一旁法正忍不住咳嗽了一下,道:“将军,那只是我们的计划,现在还未实现,将军现在就说出来,是不是有点儿……毕竟,无论什么事情,总会有意外发生的……”
张任不以为意,握着手里的酒杯乐道:“意外?先生你的计谋那般完美,还能够有什么意外呢?嗝……本将军还不相信了,纵然那袁熙有回天之力,这次也是保不住凉州的!”
法正依旧无语摇头道:“未见多面,但在下觉得那袁熙乃雄主,其手下文臣武将更颇有能力,将军若是不加以重视的话,只怕是在下计划纵然再怎么完美,也要被将军给浪费掉了。”
哗啦啦!
好端端的,听完法正话语后,张任却是暴怒而起,径直将面前的桌子给掀翻了,随后更是拔出剑来,直指法正。
孟达急忙叫道:“张任将军,您这是干什么啊?快把剑放下,休要伤了法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