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女子之名,怎好轻易冠男子之姓?”叶灵筠转头,若有所思望着他。看他一呆,又转而一笑,笑而倾城,“不过,哥哥既然说了,我就只好应了。”
古山心头一震,“是哥哥考虑不周了。不过,也只好这样了。还好,此名字只是一时之用。妹妹不要过份挂怀就好。”说着,他决心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她。
当初他听她说起她的身份,也是惊诧。孟叶联姻,也是北天城一件大事。可是如今这传说中的新娘,却在他的怀中。似乎,似乎他也不想放手了。想到拥有她正式的丈夫的身份的孟克,心中还有微酸之意。
他把叶灵筠安置到他较熟识的一家医院,就上孟家附近打探情况。许多人都津津乐道着婚礼的盛况,好像没有异动。他不知道叶灵筠是如何做的,可是这个傻女孩,好像找了替身。她找了替身,她安全逃脱,可是假如替身替她全礼,她恐怕难脱孟家宗妇的命运。她要获自由之身,怕孟家不会轻许。他还听说,孟克是被骗归家,原本不愿,可见了未婚妻照片,知其倾城之姿之后,不仅默许,已在期盼着了。
“自古以来,美人关难过者,不止是英雄啊!”有个人还在发着感慨。
虽然知道,孟家怎肯吃这哑巴亏,就算发现不会声张,也会暗中找寻,成全孟叶联姻之好合。但是他唯希望孟克做得糊涂新郎,不识真香玉,做下对新婚妻子不忠之事,不好再强求灵筠。他的妹妹年纪还小,不好为人妻。他希望她长大些再行选择之事。
他挂念叶灵筠,怕在医院有意外,看天色已晚,看看表,已是晚九点了。按古时辰,已属一天中最后的时辰亥时初。孟家的客人早已走完,最后走出的几个或是孟克的朋友,刚才他还亲送至门外。孟克微醉,与友告别。英俊的脸上,微红着,闪着对生活的期待。有个朋友还在他耳边低语,孟克锤了他一下,笑着,并未生气。
如今新郎已回去有时,孟府大门已闭,街上也渐沉寂,阵阵凉风吹过,孟府大门两边的红灯摇动着,似笑着人间之闹剧。
古山坐着的茶馆在孟府对面,有小二过来催促,他知道他们要打烊了,便起身走出店外。本想离开,但看到孟府大门打开,几个人走了出来后,又关上了。几个人急匆匆走着,象有什么事。古山念一动,尾随前去,见几个人,果然在叶府停住了……
“妹妹,那孟克,恐怕已发现。他见过你的照片,怕新娘盖头一掀,他就发现了。现在他们或者是封锁车站一时,并派人去追随昨日的列车班次。你去过车站,也许也有人注意,但后来之事几乎没人知道。秦帮的那几个人也被帮内控制了。周湘中了迷药,神质不清,我早已把她送回家,只说是半路见的,她倒认得家,就送她回来了。他们或认为你已离开,去向不明。”
“哥哥,你说我现在尚安全?”叶灵筠本来有些愁,听古山说这些,倒有些放心了,还有些惊喜。
看叶灵筠懵懂,并没完全明白她的处境,古山不由叹口气。
“妹妹,你现在是孟家新妇的身份,恐怕一时摆脱不了。孟家不仅过了传统之礼,聘书婚书齐备,还向官方办了结婚之证书。书上皆名叶灵筠为孟克之妻,而不是替你去结婚的人!妹妹,你躲一时,你躲得了一世吗?”
“这可怎么办?”叶灵筠呆了,一急,又动了扎针的手,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