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不出手
“接受”了口头禅为“平常心”的吴哲，袁朗在回去的运输机上，大笑地看着马毅，问出了马毅和吴哲对打时，他一直憋着的问题：“能教我打红警吗？”
“你太笨，估计学不会。”马毅说。
正闹着，机载通讯来了消息，大队长铁路那边也好了，要两人到基地汇合。
三天后，马毅作为基地的中层指挥员，参与了A大队召开的本年度考核前动员会议，今年的具体负责人依旧是一中队长袁朗，他是三个中队长中最出色的，没有人有异议。而马毅作为网络军教官，作为袁朗的副手。
“原则只有一个，我们要选出最优秀的战士，加入特种部队，那就必须让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经受最残忍的磨练，马毅，这里是初选方案，你看看吧。”袁朗将一份文件，递给了马毅。
马毅快速看完，里面是初选的科目，和教官的行为守则，第一条竟然是：“让参选者恨你。”
马毅看着袁朗：“所以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让他们怨恨，对吧。”
袁朗不再嬉皮笑脸：“是啊，如果有人受不了，那证明他就不合格，我们都相信敢来参训的人，不是孬种，可在精神上的打击和嘲讽，将是对他们更严苛的考验。我想你也知道，特种部队将来要执行的是非常人能忍受的任务，选拔、训练，都是为了实战少死人罢了。所以，你不能参加T师的初训人员的考察工作。”
“为什么？怕我徇私舞弊？”马毅问。
袁朗拍着他的肩膀，笑笑说：“两个原因，一来不想让你看到我当教官的样子，至少不是在初训的时候。二来，怕你受不了，T师，我只要三个人。选拔是这样的，每个师选拔三人，而后一共约四十人左右在基地内继续集训，直到留下合格的人选。”
马毅这才明白选拔的残酷性，因为就他知道的，T师侦察营就有十多个尖子参选，其中不乏许三多、伍六一、路冲这样堪称兵王级的战士。注定有人要被淘汰，而袁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要扮演恶人的形象。
当然马毅也不例外。
马毅于是被调往C军的X师担当初训考察军官，他的副手赫然便是老A的两把刀：八一菜刀齐桓和血刀冷风，据说是这两个人非要跟着的，看到这俩人片刻不想离开自己的样子，马毅有些无语。
出发去X师的前一天晚上，0523机房门口。
“马主任，马大师，你看我这五块砖稳当不？”冷风打着赤膊，大臂肌肉虬扎，横握三棱军刺，手腕上用绳子挂了五块砖。
马毅看了看X师初选的名单，而后头也不抬：“还凑乎，你看，齐桓放了六块。”
“我要放七块！”
第二天早上，整装完毕，冷风和齐桓两个人都变得非常严肃，大队长铁路在直升机前给马毅送行，袁朗在旁边说：“记住，只要三个，这是规矩。”
马毅点点头，带着指套的手敬礼，而后挎着九五步枪，穿着沙漠迷彩，踩着陆战靴，带领冷风和齐桓上了直升机。
“刚来就让他去独当一面，合适吗？”铁路看着飞走的直升机，问袁朗。看来马毅这份差事，是袁朗替他要来的。
袁朗却是深思熟虑过的：“没问题，马毅的军事素养和看人的眼光绝不比我们差，更重要的是，他必须有所抉择，特种部队不是请客吃饭，马毅虽然是按技术军官招进来的，可他早晚也得上战场，我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因为他也杀过人，给我的感觉，他杀的人比我，还要多似的。”
杀人对于袁朗，绝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话题，铁路看着飞走的直升机说：“我们的工作就是如此啊，搞最难的训练、招最优秀的人，最后就是磨出把锋利的军刀。”
此时，马毅靠在座椅上，问齐桓：“你看来不是第一次到部队搞初训了。”
齐桓嗯了一声，平实就很严肃的脸，此时有些回忆时僵住的感觉，他说：“第三次了，可能受训的侦察兵们觉得我们很酷，能决定他们的去留，可实际上，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们定的游戏规则足够残忍，能帮助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我们都不得不扮演坏人，你知道，这对冷风这个家伙容易，对我并不轻松。”
罕见的，冷风没有反驳，他有点事不关己的淡漠，不停用军刀比划着。
到了C军X师的野战训练基地，三十多侦察兵已经准备就绪，而一位上校副师长接待着马毅。那里，已经按之前沟通过的，X师已经为这次选拔做好了物资和人员的准备。
马毅看着那些眼神炙热的战士，挥挥手，齐桓开始派发装备，他动作近乎粗鲁，把装备狠狠拍在战士们的胸口，并大声喊着：“自己接好了，一个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