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站直身子,对着三宝阿力行了个军礼,郑重其事的接过对方手中的枪道:“放心吧兄弟,我老陆绝不会辱没这把枪,人在枪在。”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黎明,这一夜大家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便提议趁天还没亮都眯一会儿,明天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清晨我们醒来的时候,三宝阿力已经不辞而别,应该是在我们都睡着之后,他便悄悄离去了,临走之时,他把一只绣囊挂在了帐篷外。
哈尼族人善于刺绣,三宝阿力的绣囊上绣的是白鹇鸟,是哈尼族的图腾,象征吉祥如意,他这是在告诉我们自己平安事,更是临别前送给大家的祝福。
刚进入原始森林时我们有九个人,现在死了一个又走了一个,剩下七个人收拾好行囊继续前进。
清早雾气很大,能见度不高,在山间行走速度自然快不了,走了一个多小时空气才变得通透起来,何教授催促大家加快脚步,争取在中午前进入到阎摩圣地。
老教授应该是昨晚被我给刺激到了,迫切的需要寻求真相,六十多岁的年纪了跟着这伙年轻人走这山路竟然不落下风,这份执着以及对待工作的态度就值得尊敬。
有了何教授做表率,他的三个徒弟自然也不敢迟缓,中午时分我们终于翻过了这座大山,进入了阎摩圣地。
我看何教授那伙人已经步履蹒跚,便提议休息半个小时,正好大家肚子也饿了,先补充一下能量再赶路。
趁此机会我拿出那张拓版的地图来,按照地图所指,勃力王古墓便在前方几十里距离,不出意外的话天黑前我们就能到达。
何教授也欣慰不已,他惦记了几十年的七彩树叶就在咫尺间了。
胜利就在眼前,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斗志,但我对前路却并不乐观,自从进入到这所谓的阎摩圣地,我总觉得心里有些烦躁,是胸前的玉佩正在发热。
我父亲彭渤年轻时好游历,他曾跟我说过,发热是这块玉璧在发出警示,预知前方极度危险,必有着强大的凶灵,以前我以为他这是骗小孩的把戏,冰凉的玉石怎么会自己发热,今日亲身体验,方知其言为真。
半个小时后,我们继续赶路,这一片区域与山的另一边不同,因为少有人类的干涉,生态环境保持的更好,三四抱的千年古树遮天蔽日随处可见,奇花异草亦是丰茂,这才算是真正的原始森林。
越是往前走路途越是难辨,高新月取出指南针配合何教授几十年的科研经验,加之陆援朝同志发挥其野战军的作战方针,在密林之中行进了三个小时,我们终于走到了绝境,前方没路可走了,横在我们面前的是百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