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庭院,昏黄烛光在小院显得格外明显,江云锡影子在月色下被拉得很长,一步一步往昏黄烛光方向走,走到门口,准备推开门,洛瑶抢先开了门,银白色面具,飘散的墨色长发,一袭月白色的纱裙隐隐绰绰,罩着清冷的光晕,子然独立于夜色。
“咳咳”。洛瑶的一阵咳嗽声传来,打破了江云锡的思绪。
“江少帅,这是何意?夜闯女子闺阁,恐怕不太好吧!”声音带了半丝委屈半丝虚弱。
“洛姑娘好手段啊!”江云锡目不转睛盯着洛瑶辜眸子。
洛瑶摇了摇头,眼睛泛红,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江少帅说什么呢?我不懂。”
江云锡忽然拿出枪指着洛瑶,洛瑶后退,江云锡往前,一步一步逼至墙边,洛瑶退可退。
轻声细语道:“江少帅何必动枪呢?我一弱女子,你让我十分,我也打不过啊。”说着将江云锡拿着手枪的手扳下。江云锡顺势把枪装入衣服口袋里。
不过,抬手掐住了洛瑶纤细脖子,在江云锡手里,感觉轻轻一掰就断了,洛瑶被掐得喘不过气,两只白嫩细长的手想掰开江云锡的手,江云锡眼里神色未改,只紧紧盯着洛瑶的眼睛。漆黑的眼睛好像充满了恐惧但是不只只是恐惧。
洛瑶感觉已经濒临死亡,身体和手臂都渐渐变得力了起来,眼前开始有些涣散。突然江云锡放开了,洛瑶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江云锡弯下腰摘下了洛瑶的面具,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唇轻抿,一双细长深邃得看不到底的墨眸冰冷情,毫温度地盯着洛瑶。
没了面具,洛瑶的容颜就这样暴露在江云锡眼里,任何一点轻微的面部表情都收在他眼里。
洛瑶低垂着眼眸,嘴巴微张,脸色通红,仿佛染上了胭脂,不过依旧遮掩不了她清冷如冰,色若满目清辉,形若芙蕖灼灼,顾盼间自见风华绝代。
江云锡深邃的眼眸有寒意缱绻,他一双布满薄茧的大手,抬起洛瑶下巴,两人对视。江云锡:“果真是一副好皮囊。”
洛瑶恍惚之间,江云锡单手拦腰将洛瑶扔到了床上,洛瑶接着蜷缩成一团:“江少帅,你要干什么?我没犯什么事,你这样做是违背王法的。”略带哭声。
江云锡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拨开纱帘,拉住了洛瑶的腿,俯身而下,将洛瑶牵制得紧紧的,紧接着单手将洛瑶双手握住,让她毫反手之力。将头埋于她的脖子,温热气息传来。
就这样持续了一会,江云锡起身端坐在床边,洛瑶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保持原来的姿势。
江云锡俯视着洛瑶,眼睛清冷,但又深邃,仿佛那眼神可以看穿洛瑶的一切“洛姑娘,不妨好好解释一下这身上的香气为何与军政厅大牢被刺身亡的犯人身上一样。”
洛瑶好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眼睛泛红,轻轻起身,从梳妆台上拿来一小个雕花瓷盒递给了江云锡。江云锡打开,果然香气一致。
江云锡:“这不是平常的香膏吧,目前为止,我只在洛姑娘身上闻过。”
洛瑶散乱发丝,一张小巧可怜的脸上尽显辜:“许是江少帅见的姑娘太少。”然后似突然想起什么:“好像海棠听赵师傅说过,这香膏是很珍贵,但绝对不止这一盒。江少帅,总不能没有证据平白诬陷人吧!有这个时间来审我,不如快去找找,晚了,犯人就跑了。”
江云锡:“洛姑娘属实聪明,摘了面具,又伪装起来了,不要戴久了,摘不下来了才是,可要记得不要玩火,小心伤了自己。”
洛瑶满脸辜,一脸天真:“江少帅说什么呢?”
等江云锡离开,洛瑶眼神里的狠劲开始浮现,冷漠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
海棠轻轻关了门,来到床边立在海棠身旁,俯身轻问:“姑娘,没事吧?”
洛瑶低头将手指绕着发丝,微微一笑:“那是自然,人又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