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得了重病,已经不在了。”
陈鹤鸣的语气平淡,没有一丝起伏。
但在秦淮茹听来,却是觉得满是悲伤,于是她连忙道:“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或许是怕陈鹤鸣不相信,她接着说起了陈鹤鸣的大伯。
“对了,你大伯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正好也住在我们院子里,前段时间听说他请了几天假,想来就是回陈家村了,不过他也没说为了什么事,所以……”
对于秦淮茹的解释,陈鹤鸣不置可否,只是淡然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对对对,不提不提。”
秦淮茹连连应是,然后又道:“对了,我帮你收拾收拾屋子吧。”
说着也不等陈鹤鸣回应,便从墙角拿起扫帚开始忙活起来。
陈鹤鸣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回到灶台后坐了下来,一边烧火,一边看着秦淮茹忙活。
很快,锅里的水开了,水蒸气带着窝头和红烧肉的香气,充斥在厨房中。
已经扫完地,开始擦着橱柜和灶台的秦淮茹手中动作一顿,先是看了一眼冒着香气的锅,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接着又看向灶台后的陈鹤鸣,眼中满是期待。
从灶台后出来的陈鹤鸣没有让她失望,揭开锅盖后对着她说道:“忙活了半天,留下吃点东西吧。”
“谢谢!”
陈鹤鸣的邀请,听在秦淮茹耳中却如同天籁,她拉开餐桌旁的一把椅子:“鹤鸣你先坐着。”
陈鹤鸣看着她殷勤的模样,没有拒绝。
秦淮茹见他坐下,满脸笑容地走到灶台边,把手向锅里盛着窝头和红烧肉的碗和盘子伸了过去。
昨晚就喝了一碗清汤寡水的米汤,又走了半宿的夜路,她实在是太饿了。
更何况,锅里可是有一碗红烧肉。
天知道她已经多长时间没吃过肉了。
“嘶~”
刚刚端起窝头和红烧肉,盛放窝头和红烧肉的碗盘的高温,就让她面色剧变。
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就要松手。
松手容易,可眼看就能吃上的窝头和红烧肉可就没了。
对于食物的渴望,让她咬着牙,视手上传来的疼痛,硬生生将窝头和红烧肉端到了桌子上。
“哒~哒~哒……”
将窝头和红烧肉放在桌上后,她面带痛苦,一路小跑着去了水缸边,舀起一瓢水就将双手放了进去。
陈鹤鸣就坐在餐桌旁,静静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
或许是没有挨过饿,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人为了一顿饭,居然可以做到这样。
几分钟后,秦淮茹摩挲着双手来到餐桌旁,在陈鹤鸣对面坐了下来,强忍着不去看桌上的窝头和红烧肉,开口问道:“鹤鸣,你怎么不吃?”
陈鹤鸣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起身从橱柜中拿出两副碗筷走了回来。
夹起一个窝头放进碗里,然后搭着一双筷子一起放到了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