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东笙和孔伍拾一起回村,走到村口难免遇到熟人,孔东笙不去轧钢厂顶班这事便传了出来。
孔五婶听了只言片语的消息便急急赶来,势必要在张红丽不知情的时候下她面子。
张红丽见孔五婶面色不善,便没有接话,直接扶着孔淑静就往回走。
“哎呀!二婶,你家东笙被轧钢厂撵出来的事你知道不啊?”
“你别胡说!”张红丽恶狠狠的说着,不忘回头瞪了孔五婶一眼。
她一个寡妇拉扯两个儿女不容易,族里那些人不说帮衬一把,落井下石倒是麻溜的很。这次儿子能得孔伍拾看中,选他去接班,真是让她好好吐了口气。
不过——
张红丽脸色很难看,孔五婶这会儿跑到自己面前来耀武扬威,难道儿子真的被轧钢厂撵出来了?
“二婶,我可没有胡说啊!”孔五婶兴奋的眼睛都要斜到天上了,“你说你家东笙哪一点比得上我家二明呢?也不知你给族叔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选了东笙去顶班。”
“五婶,少血口喷人!”孔淑静身材十分干瘦,身量却像她爸爸一样长得很高。她一个箭步冲到孔五婶面前,低头怒视着孔五婶,倒让孔五婶有些心虚。
“淑静,你还小。不知道你妈做了多少龌龊事儿!”孔五婶声音低了些,气势却没弱,“要不是她到处勾引人,你和你哥能吃饱长大吗?”
“你个贱人,胡说八道!”张红丽气的眼眶发红,直接撸起袖子就去抓孔五婶的脸,“我让你这个疯狗乱咬人!”
“张红丽,你才是贱人!害我儿子丢了轧钢厂的工作!”孔五婶也来了气,她亲眼见过张红丽找孔伍拾说了好几次话,心里已经把两人奸夫淫妇的帽子扣了下去。
“你儿子全都是草包,自己没本事怪谁?”张红丽也不示弱,做了几十年寡妇,要是对付不了这些长舌妇,她真活不下去。
就村里这些烂人,一人一个唾沫星子也能把她淹死。
“你说谁草包呢?”孔二明不知何时来到几人身边,声音极其洪亮。
“谁是草包,我妈就说的谁!”孔淑静声音更加高亢,直吼的孔二明耳朵疼。
孔五婶和张红丽打的不可开交,孔淑静见张红丽占了上风便没有去插手帮忙,免得说她一个小辈去打长辈。
“孔淑静,你个贱人!”孔二明气的嗷嗷直叫。
“贱人叫我干什么?贱人就喜欢叫我,贱人生的儿子才喜欢骂别人贱人!”
孔淑静对着孔二明一顿输出,气的孔二明扬起手要打她。
“你敢动手我就叫村长来评理!一个男人竟然对我一个弱女子出手!”
孔淑静声音太大,引得下工的村民都看了过来,孔二明要打孔淑静的手停在空中,一时不知该如何对付孔淑静。
孔淑静立马哭着大喊,“孔二明打人了!孔二明打人了!”
孔淑静边跑边喊,惹得孔二明更加气愤。明明他还没有打到孔淑静,偏偏人都看到他扬手了。
“二明,一个小贱人,你打了她能咋的?”孔五婶趁机说了一句,孔二明听了话立即去追孔淑静。
孔淑静人高腿长,跑的飞快,硬是没让孔二明追上。她那一副好嗓子,嚷的村里人都以为孔五婶母子在欺负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