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莫名其妙做了个梦,梦里一个孩子好像在荒野求生。梦里小小的她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艰难的砍伐儿臂粗的小树,脚边还有一捆干柴并一只死掉的兔子。这样的梦林思连续做了一个星期了,她看着这个好像有七八岁的孩子一点一点的在不太茂密的树林里搭建了一个算作庇护所的小帐篷。虽然并不规整,但这已是这个孩子所能做到的最好。孩子不算细嫩的双手布满了细碎的划痕,看着有一些触目惊心。
白天林思逛着超市打算补充下空荡的冰箱。林思还有一年毕业,但是因为所选的大学就在本地,并且学校最后一年的课程只剩下实习和毕业答辩,实习挂在哥哥的公司,爸妈出去旅游,哥哥也去蜜月旅行,整个家里就她一个人,哦还有嫂子的狗。不得不说,边牧就是聪明,可能看出她的宅懒体质,每天早晚各溜一次,而且也绝对不在外面久留,一人一狗相处的还算和谐。林思也打算给狗子买些零食算是奖励它的有眼色。
大包小包的一堆水果饮料零食的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五点,放下东西带着狗子出去完成今天的便便打卡。想着继续窝沙发追剧了,林思开始了每天三问,吃啥?想着想着思绪就转到了那个梦,梦里那个孩子还好么?看着那边的树木和植被应该是温带?或者是类似我们的中部地区?但是不管怎么样,那个孩子除了一身粗布衣裳和一个不太能遮风挡雨的小帐篷真的能生存下去么?下雨怎么办?吃什么?不知道一个小孩子为什么会独身在野外,想想都好可怜。
一人一狗晃晃悠悠在外面呆了十多分钟,回到家林思才一拍额头,一个梦而已,胡思乱想什么,还是琢磨等下吃什么吧!墩身去翻今天的收获,一阵晕眩袭来,耳边传来一声尖利的呼救声。林思惊慌的站起来四处环顾,什么都没有啊?咦?也不是,刚刚还欢快的摇着尾巴的狗子这时戒备的对着门低声嘶吼。林思紧张的远离入户门几步,侧耳听着外面,画面像是静止一样,直到林思小腿发麻也没听到什么,但是狗子还是一副戒备的样子,林思想要不先通过猫眼观察一下,如果真有坏人就打电话报警。深吸一口气先让自己镇定下来的林思慢慢的朝门口走去。
???谁能来解释下,为什么从猫眼看出去是梦里的景象啊!!!!只见那个孩子满脸是泪的拿着柴刀对着一个方向,外面太阳将落不落撒下昏黄的光,像放置久了的蛋黄,透着死气的浑浊。那个孩子浑身颤抖但手却死死握着柴刀,恐惧和勇敢在她身上矛盾的结合着。她对着的方向有抹幽幽绿光,林思惊恐的睁大眼睛,那是——狼!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让林思手脚冰凉,想要打开门确认,但是出于本能恐惧让林思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报警,对,打电话报警,如果外面什么都没有就说感觉有人尾随自己一个人太害怕,如果是真的希望可以来的及救救那个孩子。林思瞬息之间做好打算拿过电话,边放到耳边接通边眼睛不离猫眼的看着外面,刚刚接通的瞬间外面确已经发生突变,不知是对面的野兽等不及还是孩子漏出破绽,狼加速起扑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林思不经大脑思考的打开门要去拉那个孩子。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一人一狼,在两都诧异看过来的时候林思闪身拉住那个孩子的一瞬间身边空间似乎扭曲了一下。碰到了,林思根本注意不到身边,拉到那个孩子就迅速往门里退并且关门,动作一气呵成。门关上的瞬间林思手软腿软,靠着门滑坐地上。坐了一会恢复些力气的林思来不及看那个孩子,先扶着门把手对着猫眼向外看,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楼道一切如常,没有树林,没有那个树枝搭的破帐篷,没有小孩也没有狼!!!一脸懵的林思猛的回头找她拉进来的那个孩子,不期然的对上同样一脸懵的那小孩。什么情况?林思迅速回头趴猫眼往外看,确实正常。回头看孩子还在,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林思感觉CPU烧了。
“好,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验证。”林思自言自语像给自己打气似的深呼吸。然后坚定的打开门。“卧*”ヾ(?`Д′?)?彡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依然是那片深林,小破帐篷在,不远处还是那丛不太茂密的树林,而狼,狼要扑过来啦!!!林思手比脑子快的摔上门。靠着门双手抱紧自己,林思觉得她好像有点想家,顿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她就在家啊!!这是她家她怕啥!!!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梦,莫名其妙的狼还有那个。。。好吧那个小孩也很辜。调整下表情回过神看向那个小孩。距离她上次梦里看到的,那个孩子好像又瘦了,衣服也更破了,手上脚上有了更多的伤口,看起来更可怜了。林思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墩身平视着孩子“小妹妹,能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么?家在哪里?姐姐帮你找警察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小孩子眼里爆出惊人的亮光,在林思还在想要怎么安抚他的时候被猛的扑坐在地上,那个孩子死死的抱着她,眼泪顺着脖子流下。林思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推开,但是当手碰到孩子的肩膀时,手下传来的颤抖让她停下了动作,还安抚似的拍拍。“果然我们大学生人好心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不是喊口号的。”在这一点时间林思还不小心思绪歪楼夸了自己一下。
“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孩子压抑的声音带了点点哭腔。那种惊喜让林思懵了一下,敢情认识我?我怎么不知道。半个小时后,林思发现事情更懵了。孩子叫陆慎,一直以为的小妹妹结果是个小弟弟。陆慎说他跟家人因为父亲升迁赴任,举家搬迁。有一天因家里女眷路上突发腹泻,耽误了行程天黑没有到达下一个驿站,便临时驻扎在一处山脚,夜晚家里的管事安排好护卫过来请示父亲的时候从山林里突的窜出一行歹人,父亲只来的及把他推到车旁的矮树丛里,低喊一声跑就像家里女眷的车子跑去。因着当时本已黑透的天和家里护卫阻拦,歹人见法成事便果断退了去,但是不知何处来的箭矢还是射伤了父亲,路上缺医少药,而且父亲伤势过重,不到一天便不治身亡,而他本是幼时丧母,现今的是父亲续娶。当父亲咽气时继母当即决定返回祖籍安家,但是他觉得父亲乃朝廷命官,在赴任途中遇刺身亡,应当寻最近的衙门报案。当时他的继母表情阴沉淡淡道家里大事还要请族老来一起商议,而家里的大管事因要提前上路打点,所以此次同行的并不是父亲心腹,护卫也是临出行去镖局雇佣的。并不会对这家觉得指手画脚,只是收钱办事。而在他表示反对的当夜,他便刚入夜就迷迷糊糊睡过去,当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已经在那个他盖帐篷的地方,醒来时身旁一个包袱,里边一身现在穿的粗布衣裳,并一把刀和一些散碎银子,一封父亲亲笔写的信,信里告诉他如果途中发生意外并他不幸亡故,不要试图去报官,太太回回乡找族老是他安排的,而对他最安全的便是在此地等候,信上也说不清让他等谁,会什么时候出现。信的最后只是殷殷叮嘱,不要离开此地,能结他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