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问题都被问了十次以上。
最初的时候，秋山枫还非常认真的回答。
同样的问题回答次数多了以后，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
想起了元峥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你只是一小小的职员。”
当时自己的回答是：“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职员，实在不行，我就回家，你养我。”
这个时候，她终于下定决心了。
在一个调查员问道：“那个每天只接送你上、下班的临时工，跟你是什么关系？”的时候。
她笑了笑，说出跟吴缺当初回答时一模一样的四个字：“无可奉告！”
说完站了起来，微笑道：“你们如果没有新问题了，我这就告辞。
另外请问一下，现在我的职位停了没有？
如果停了，我就回家等候处理。
如果没有停，我就回办公室处理工作。”
几句话，让那个得到“无可奉告”四个字的调查员，脸一下子红了。
温和的声音一下子就高声起来：“坐下！谁给你的权利，这样对待上级问话。”
秋山枫没有理睬他的问话，眼睛直视着坐在主席位置上的领导。
她在等待着回答。
主席台上的领导认真思考了下，这才说道：“秋山枫同志，你现在还可以履行职务。
但是……”
但是……
秋山枫没有听完他但是后面的话。
推开会议室里的椅子，迈开大长腿，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她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看到整个走道上全是竖着耳朵听话的下属。
压下刚才在会议里的火气，微笑着说道：“上班时候，聚集在这里做什么？
想开会？
就进会议室去。”
这个时候会议里，刚才那个调查员生气的声音清楚地传了出来：“目中无人，太目中无人了。
面对组织调查，竟然是这个态度。
我建议立即停止她的职务。”
坐在上首的领导苦笑道：“这种情况，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至于你的提议，我会形成决议向上级提交报告的。”
这些声音清楚地从大开的会议门里，传到秋山枫和楼道内那些正全面接收信息的那些下属耳朵里面。
见到秋山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立刻就有人问道：“李会计，领导在宾馆里面住了三个多月，真的花的是自己的钱？”
被称为李会计的人说道：“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总共四十八万七千三百块。
领导直接刷的卡。
这事是小胡去办的。
小胡你说说。”
李会计资格老，职位高。
被点名的小李，只是才分配到单位不到一年的小年轻，平时就是做跑腿这样的事。
被李会计点名后，不得不站出来。
神秘地说道：“宾馆的房费是我去交的。”
那些人都恍然大悟一般地：“喔”了一声。
语气中的鄙视味道，毫不掩饰。
小胡慌忙摇着手说：“用的是领导私人的卡。”
李会计笑着骂道：“好好说话，别大喘气，让大家误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