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观众已经欢呼起来，比武台上还铺着的金币，看台上那个美丽的仙女马上就会换主人了。
虽然这个人不是自己，但他总归是草原上的勇士，欢呼声响彻草原。察汗有些遗憾地摇头：牛魔王败了。自己花这么大代价筑起来的比武场也就废了，这段时间他收到的税收早就让他的眼光超越了狭隘的民族主义。
什么样的主义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有足够的财富。
昨天比武场给他带来了五百金币的收入，已经让他兴奋得一夜没能好睡，今天上午又给了他七百金币的收入，这些已经让他喜欢上牛魔王这个魔王了。
千钧一发之际，牛魔王左手扯住长枪枪柄，右手移到长枪中段，双手上举，力托泰山，刀刃重重地砍在枪杆上，溅起一串火花。
这个时候双方胸腹间都空门大露，牛魔王借着对方压下来的巨力，顺势后退了几步，迅速拉来了距离，长枪一点，朝着对方的心头点去，全力一刀被人架住的感觉不好受。
青年不得不退后两步，御掉反震回来的力量，秒到豪颠地避开了刺向心头的枪尖，伸手一捉，抓住枪矸，右手的大力再次朝枪杆砍去，枪杆像蛇一样扭动，他的刀顺着抖动的枪杆，也像蛇一样顺着枪杆朝牛魔王握枪的手滑过去。
牛魔王才脱了刚才的困境，再一次遇到困难。
所有人都看到，牛魔王的长枪被少年挥动，远远地扔开了。同时少年刀的刀光更亮，舞得更急，牛魔王再一次沿着刚才的轨迹不断地后退、后退、再后退。
手里没有能招架的兵器，除了退还能做什么？
少年的刀越来越急，刀光再次形成了一个光球，不断地朝牛魔王碾过去、碾过去，滚过去！
沿着那个大圈子，雪亮的刀光滚过了十五圈，看台上的每一个观众都数着，可恨的牛魔王就在那个光球之外一尺处，仿佛少年的步子再快一分就能将他卷入光球之中，或者少年的手再长一寸也能把牛魔王卷入雪亮的刀光以内，再或者少年的刀再长半寸，牛魔王一定会被车轮一样的刀光碾得粉碎。
世上有很多，就是没有如果。所以牛魔王就一直在光球外，狼狈不堪地倒退着，少年在后面乘胜追击着，二十圈后，少年的喘息声连隔了几十步记录战况的神射手们都听得见。可是他的刀光还是那样的急，那样的圆，那样的稳定。
牛魔王退到第三十圈的时候，少年手里的刀突然飞了出去，雪亮的光球在长刀飞出去后，还朝前碾了三步，这不知道是人们的错觉还是真正的事实。
然后所有围观的观众们都看见，少年踉跄了几步，就那样朝前倒下去，他倒下去的时候，都还是在追赶着牛魔王；牛魔王这次没有再退，他猛地上前几步，速度快得像少年的刀光，朝少年奔过去。
看台上的观众，有人大声喊了起来，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喊的什么。
斯诺克抢上前，扶着那个少年，没有让他就那样前扑到地上，只是扶着他，让他慢慢地坐下来，坐在他们一直追逐着的圈子里，少年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输了……”
斯诺克没有说话，走出去捡回自己的铁枪，又捡回少年的大刀。观众们好像到了现在才发现，牛魔王背上还有一把弓！
第四场比武，因少年力竭认输。
哆蒙拿来一个新的羊皮袋子，二十个记录战况的神射手一起动手，把比武台上的四处散落的金币捡起来，装进去，放在地上。
刚才青年等不到肉干，自己已经出了比武场，不知道去什么地找嫩草去了。
看台上的奚梦蝶看着斯诺克一手提着枪，背上背着弓，还背着一大袋子的金币，那个样子像极了逃难的难民，刚才被吓得雪白的脸又唰地一下变红了。
看台上的察汗，轻轻地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一个人吩咐了几句，站起来走了。
奚梦蝶不好意思地想要接过斯诺克背上的金币，斯诺克笑着说：“背着一袋钱逛街，一直是我以前的理想，陪美女逛街，那有让美女背包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