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颖禁不住心跳加速,脸上发烧,仿佛已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味道。
她轻轻拍拍胸口,伸出雪葱似的小手…
“砰…砰…郑镇长…”轻声的呼唤带有限的魔力。
屋内很快传来回应,门迅速闪开一角,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把将她拉扯进去。
散发香气的娇体已飞身投进他炽热的怀抱中,同时送上湿润的嘴唇。
郑镇长边拥抱她,边伸手将门反锁。
赵四隐在不远处的树影里,嘴角泛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慢悠悠地点上一支烟…
两人来到里间,台灯瞬间熄灭。
“猴急什么?这才几天?”徐颖吐气如兰。
月光从薄薄的纱帘照进去,徐颖的衣衫几已褪光…
两个火热的身躯很快缠绕在一起…口中不时发出含混不清的欢叫之声,勾魂夺魄…
一地烟头,赵四将空空的烟盒丢在脚下,狠狠地踩上几脚,想象着房内的春光限…
“我党我军的败类…”赵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心中又是一阵羡慕。
月过中天…
望望手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差不多了,是时候了。
赵四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就是不想让镇长过于难堪,如果他真的气急败坏,那么,自己的所有计划都将泡汤。
郑镇长筋疲力尽,平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还在喘着粗气。
席梦思很大,几乎占满里间的一半。
徐颖斜躺在他的臂弯里,指尖在他的胸口轻划,他的兴致再次被激发起来。
正待再战江湖…
突然,外间办公室的门震天介地响起来。
“崩…崩…崩…镇长!镇长…”似乎还带着哭腔。
二人手忙脚乱,赶紧将衣服胡乱穿起…
简易的门锁已被赵四一脚踹开,一阵风闯进里间…
“我要弄死这个狗杂碎!不弄死他,老子迟早要死在他的手上…”赵四咬牙切齿、语气凶狠、神情恐怖。
想起刚才差点葬身吊扇之下,他的表演更为逼真。
郑镇长吓了一跳。
“小赵,你这是做什么?”镇长的语气带着不悦。
“镇长,怎么不开灯?”
话音未落,赵四愣住了。
床沿上端坐着一个碎花连衣裙的年轻女子,面上似红潮未退。
郑镇长坐在书桌前,月光下,他英俊的脸上略显尴尬。
“徐副站长?”赵四装作惊奇地问道:“这么晚?还来汇报工作!”
徐颖理了理头发:“还不是农机采购的事?厂家催着打订金呢!一天好几个电话!”
“唔…唔…”赵四含混其辞答应着。
“可是农机站没钱呀!这才来向郑镇长求助…”徐颖叹口气。
赵四心中骂道:“骚狐狸,不知道求助哪方面呢!这都求到床上来了!”
“可镇里财政也紧张啊!你看,上月的电费没缴,供电局今天就把我和书记的电给停了…”郑镇长不愧是领导,反应奇快。
徐颖接声道:“居然有这事?这高士民也真是!财政所都是干什么吃的?”
不管真假,听了徐颖这话,赵四还是心头一热。
“小赵?怎么回事?这么晚了,大吵大闹的?你是军人出身,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郑镇长慢慢恢复平静,也开始有了一镇之长的派头--在花山镇,他可是镇长,郑镇长,正镇长。
虽然此时他很心虚。
赵四心道:“妈的!你干的破事被老子抓个现行,还同我讲组织?讲纪律?还小赵?你他妈的才比老子大几岁?”
心里想着,口中却是骂的高士民,赵四恨恨地说:“还不是高士民这个狗日的坏东西?老子迟早弄死他!”
郑镇长舒口气:“不急,坐下慢慢说!怎么回事?”
弯腰从床下摸出三罐“红牛”,递给赵四和徐颖一人一罐。
徐颖起身,给赵四拉来一把竹椅。
赵四相当受用,若在平时,徐颖哪会有正眼看他?
自己的计划在慢慢实现…
郑镇长听他骂起高士民,心中也觉得非常痛快!他和他的书记哥哥高振国,几乎将花山镇的所有人权、财权、物权全揽在手里,他这个镇长当得实在有点窝囊。
“狗日的高士民…”赵四多少了解一点高家兄弟和郑镇长之间的微妙关系,先做个铺垫。
赵四装作很委屈的样子:“郑镇长,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今天这事如果不给您汇报,指不定哪天会出什么大事。”
“您是主管后勤和财务的,我这边,申请更换吊扇的报告都打过三次了,高士民一再推脱,说财务没钱,让我再等等…这一等,差点要了…我的命…”
赵四心想:“骂也骂了,气也撒了,不能再自称老子了。”
他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