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尹帆看出来老妈不对劲儿,情绪有些低落,急忙开口:“妈妈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去买小猪了吗,买不到就算了,以后再买就好了。而且我刚才打扫仓库的时候发现屋顶有些漏雨,得先把屋顶补好才能把小猪放进去,要不然下雨了小猪会生病的。”
听着尹帆安慰的话语,尹母沉思了一会后开口到,“猪没买到,但妈妈不是为这事心烦。”于是他将车臣母子干的事全都告诉了尹帆,“以后离这些居心叵测的人远一点。”
“妈,我们现在给解放军叔叔写信吧,公安立案调查还需要一点时间呢,咱们把信写好,直接送到驻地去,反正叔叔他们驻地离这不远。”尹帆开口道。
谁也别想坏了她刚得来的小家,更别想用这样卑劣的手段逼她就范。
“好,我们现在就写。”只要能守住女儿,别说写信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甘之如饴。
母女俩进屋坐在尹帆的书桌前,写信可真难坏了尹帆,在她那个年代,哪里有人写信。自从有了微信,连短信都很少发了。这样的话,这艰巨的任务就只好交个给尹母了。
信的开篇先是真诚的问候了恩人,写信吗,开头不都是这样,这叫固定格式,然后以家长的身份感谢了段承吉对尹帆的救命之恩,结尾则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自己的担忧,将刘文君要尹帆以身相许的事写到信里,恳求段承吉出面解释,保住女儿的名声。
因为是情真意切,所以写的很流畅,半个小时后尹母拿着写好的信到村里借了一匹马,骑着马向着解放军的驻地去了。
当天下午段承吉就被叫到营长的办公室,他正训练新兵,突然就被营长叫了回来。
“报告。”
“进来,坐。”
“营长,你找我。”段承吉拉开椅子,坐在营长对面。
“一个星期前你们班外出拉练,你是不是在瓶子山附近救了一个女孩?”
营长给他倒了一杯水,将信从三抽屉里取出来,但并没有急着交给段承吉。他打开信件又仔细看了一遍,时间对的上,人也对的上,应该就是段承吉做的,他记得段承吉回来时衣服还染了鲜血,但他说那血不是他的,但是谁的那时他却没有说。
“怎么了?”是有这事,怎么还惊动了连长了,那小朋友不会是送锦旗或者瓜果蔬菜来驻地了吧。
“女孩的妈妈给你写的信,有人跳出来说是他救了她的孩子,还扬言要女孩以身相许。”
段承吉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接过营长手里的信,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颜耻的人。都什么年代了,即便尹帆是那人救的,他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小姑娘以身相许,真是厚颜耻。
“还好她有个开明的父母,信上说他爸爸已经去派出所报案了,派出所还没有联系部队吗?”回想起那个瘦弱的女孩子,段承吉心底像是被什么紧紧拴住一样,知道她在外面被欺负,他心里莫名的不安。
“如果信上说的是事实,那么应该也快了。”每个单位都有自己的工作流程,涉及到军方更是要小心谨慎。
叮铃铃,此时营长办公桌上的红色座机响了起来。
“喂!我是,好,我让他直接去派出所找公安的同志说明,人在门口,好了,行再见。”
“公安的同志来找你核实情况了,现在就在营区大门,这样你把当时的经过写下来,然后盖上公章,让他们带回去。有了书面的材料,他们也好回去跟老百姓交代。”营长从抽屉里取出笔纸,递给了段承吉。
笔尖在纸上飞速划过,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写了两页纸。
“营长,当时除了我,另外还有两个战友也看见我救人了,我想让他们也在这份说明上签字按手印。”
“应该的,你先去盖章,再去找他们按手印。”
时间紧迫,他不好让公安的同志等太久,所以是跑着去盖章和找战友签字,战友都在靶场射击,离办公楼将近八百米,段承吉跑了一个来回也不带喘,可见他身体素质极好,“什么以身相许?要不要脸,拿来,我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