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苏洄!”
一片起哄声好像要顶破天花板似的,也人计较苏洄偷看人卡牌的犯规举措。
覃厌愣了下,第一反应是看向坐在旁边的裴时,见他耳朵都红了,咬着唇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着这人脸皮薄,估计做不出来这事,想着把他的罚酒喝了也没事。
没想到她刚拿起啤酒喝了一口,裴时就眨着一双闪着碎光的眼睛看向她,张嘴做了个口型:可以吗?
那杯刚被举起的啤酒还举在半空,覃厌被裴时主动亲上的那一瞬间,竟然僵硬了下。
温热柔软的唇稳稳覆上她的嘴唇,混着点小麦啤酒的涩苦,他低垂的睫毛很长,接吻的时候会不自觉眨起眼睛,睫毛就会扫过自己脸颊好几下,还有那颗眼尾的泪痣,清晰又模糊。
吵闹的起哄声和尖叫声都在这一瞬间被抛之脑后,反应过来的覃厌立马反客为主,压着人在沙发上亲的凶狠,用后背挡住了所有人窥探的目光。
裴时被她吻的情欲上来,下意识想哼唧两声,像以往他们接吻做爱一样。
却被覃厌力道不大不小地掐了下腰,啃咬着他的唇含糊地说:“不许娇喘给他们听。”
于是背后那一帮子看热闹看八卦的人,也只能看见覃厌的后背和裴时勾在她脖子上的手臂。
但交缠黏糊的舌吻声还是清晰地传进了他们耳朵。
举在覃厌手中的那杯啤酒倒是随着这个法式热吻晃动了好几下,时不时撒出来点啤酒。
等到覃厌转回身来继续一脸淡定地坐好,甚至还很有兴致地一饮而尽那杯撒了一半的啤酒。
反倒另一位主角嘴唇都肿了一圈,泛着一层水光,脸颊染上一层明显的红晕,眼睛到眼尾,都还留着点情欲。
裴时心跳很快,嘴唇上还留着触电般的麻意,心跳如擂鼓快速震动般,恨不得跳出胸口似的。
苏洄正和人玩骰子玩得起劲,小腿就被人不留情地踢了下,顺着那只鞋的主人,就看到了面表情的覃厌。
苏洄疑惑地用眼神问她干什么。
覃厌却低头看了眼手机。苏洄立马明白过来,打开手机一看,覃厌发来的信息清晰可见:
[性冷淡:你店里还有假鸡巴卖不。]
直接干脆,简单明了。一句话就把苏洄震惊地僵在原地瞪大眼睛。
得到[没有]答案的覃厌脸上一瞬间滑过失望的表情。
覃厌一贯很少和人交流聊天,倒是旁边的裴时被三个人拉着打牌,可能是那些人看着他耳根子软,不像是会拒绝的模样。
见裴时询问性地看了自己一眼,覃厌让他大大方方地去玩,输了酒她来替他喝。
他们的玩法裴时没有玩过,但他聪明,规则讲了一遍就明白的差不多,只是刚开始那几局还是没能玩得过他们这帮老牌鬼。
一般输了的人都要罚喝三杯,覃厌刚想替他喝完,裴时就冲她摇摇头,说想要自己喝。
他有他的想法,覃厌也没有拒绝。但显然易见这家伙酒量有些差,三四杯啤酒就立马上了脸,脸颊的潮红从法式热吻开始就没有退过,现在从颊边到眉梢,都是蔓延开来的红润。
“他喝醉了,我替他打。”覃厌把人拉进怀里,拽着人手腕轻飘飘的扯了过来,就把那杯剩下一半的啤酒一饮而尽。
覃厌不是他,对这种牌的玩法摸得很清,很快就赢了一局。
赢第三局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喝的难受了,忍不住打着手说要不要减少杯罚酒,再喝都要吐了。
裴时靠在人怀里,目光停在她指尖夹着的纸牌,迷幻的灯光打过她修长的手指,说不上的他脸莫名火辣辣的。
他忍不住微仰了点脖子,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悉数堆着灼热的痴迷和情意,如刮风打雷的海面般波涛汹涌。然后嘴唇在覃厌的脸颊上轻轻地点了一下,蜻蜓点水似的。
打牌的其他三个人愣了。
覃厌也愣了,倒不是因为裴时突然亲了下她脸颊,而是因为他凑在自己耳边,吹了口热气,带着有些醉人的酒精水汽,低哑着声音说了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话:
“老公你好厉害……”
还在玩骰子的苏洄下一秒就看见旁边的覃厌猝不及防地站起了身,连带着把怀里的裴时也拉了起来,语气有些不耐和急促:“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甚至于,他们还能看到被拽着手腕走的裴时,有些踉跄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