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凉笙:“既如此你又为何要质疑世子殿下与本座同骑的行为?”凌星奕哑口言,星瑾眼底浮现笑意。墨凉笙挥舞马鞭,马儿随即走动起来,迎亲队伍开始行进。
国人对这场婚礼的想法不一。有的人惋惜安王府已然堕落,连安王世子都要沦为一位太监的妻子;有人的幸灾乐祸,觉得安王世子既嫁给了九千岁,成为了千岁王妃,作为后院的人便不再有干政的权利,在朝堂之上又少了一位竞争对手;有的人对于婚礼并没有特别的想法,但是在他们眼中安王世子不该如此,安王铁骨铮铮,战死沙场,其儿女不当为人所迫成为太监的玩物;有的人感叹边疆又少了一位可以驻守的将领,即使传言都说安王世子体弱多病。还有一部分人在感叹着婚礼的盛大,因为墨凉笙迎娶星瑾的规模堪比当年圣上迎娶皇后的规模。
由于是两名男子成婚,星瑾并没有像成婚女子一样被送去洞房,而是和墨凉笙一起迎接宾客。在喝酒的时候,一位蓝衣男子将星瑾扯到一边道:“阿瑾,你真的愿意嫁给这个太监,然后为人所摆布吗?这可不是你的性子啊!”
星瑾淡淡道:“难道要我抗旨不遵,毁了安王府这上百年来的基业吗?东方,你要知道,只有我脱离了安王府,我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而且,安王府是凌家先祖靠鲜血换来的,他不能再我手上败落。”
东方裕松开了扯着星瑾衣袖的手道:“万一杀害你父王的幕后真凶是位高权重之人呢?”
星瑾理了理凌乱的衣袖道:“那又如何?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吧,当年若不是凌家先祖心皇位,今天这国家又怎会是云家当道?所以我便是要了这个皇位又如何,杀了皇帝又如何?我只是想要为我父亲报仇,为凌家正名。”
东方裕抓住星瑾的胳膊道:“阿瑾,你疯了?”
星瑾拍开东方裕抓着自己的手,说道:“如今这个世道哪有不发疯的。当今圣上为了皇位弑父杀子,你怕是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折磨他的兄长的。我又凭何不能反了这个王朝,你愿意做愚忠之人,可别拉上我。”
东方裕一边呢喃一边后退:“疯了,真的疯了。你不是我认识的凌星瑾,我认识的凌星瑾从来不会弃自己的性命于不顾,也不会与自己的兄弟绝交的。”
星瑾转身不再看那个小声呢喃的人:“阿裕,别在与我来往了,至少以后我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礼部尚书府可以摘出去。我不想连累你们。”星瑾想要离开的时候墨凉笙过来了。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不知东方公子在与本座的夫人聊什么呢?本座好像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
星瑾扯了扯墨凉笙的衣袖道:“与他关,我们走吧。”
在送走所有宾客之后,两人回到了婚房,墨凉笙捏着星瑾的下巴道:“夫人不妨与我说说下午与那东方公子聊了些什么。”
星瑾自是看到了墨凉笙眼底的笑意,墨凉笙就是想让他亲口说出自己那大逆不道的发言,但是星瑾并未开口。墨凉笙拿起放在软榻边上的短鞭对星瑾道:“夫人可知这血色的短鞭从何而来?”星瑾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就知道墨凉笙不是什么善罢甘休的主,这软鞭是墨凉笙常用来审问犯人的鞭子,它的血色是犯人的鲜血染就的。即使知道这软鞭只是墨凉笙拿来吓唬自己的,星瑾还是不免瑟缩一下。
墨凉笙感受到了身前的男人身体明显一缩,笑道:“怕了?”
星瑾依旧嘴硬道:“谁怕了?而且我跟东方裕说了什么你不都听到了。为什么还要我再说一遍?”
墨凉笙收起软便道:“看来阿瑾野心也不小,也是个小疯子呢!”
星瑾并未理会墨凉笙的打趣,只是对着墨凉笙道:“千岁爷要是没什么事情,那我就睡了。”
墨凉笙将星瑾抱入怀中道:“阿瑾莫不是忘了,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却要赶本座出婚房,也不怕明日本座被人笑话。”
星瑾想将墨凉笙推开,但是力量的差距只能让他放弃,便开口道:“我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千岁爷何必逼自己跟我睡在一起。我们之间并非两情相悦,何必折磨彼此。更何况千岁爷既然喜欢动那染血的鞭子,何不找一个有情趣的人与爷同乐。我想会有很多人愿意陪千岁爷玩这种游戏,我只会扰了爷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