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动了动,问辞盈便松开他的手,“咳,阿盈。”他还没清醒,就这么看着她。
问辞盈坐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没事,我好多了。”江季阑笑着看着她,“这么担心我啊?”
“不想说你。”问辞盈把被子又给他拉上去,“没事你再睡会儿吧。”
“你不准走,陪我一起睡。”江季阑拉住她。
“我让吴叔给你煮些粥,再去趟医院,你老实休息。”
“我让小去了,也不想喝,你留下陪我。”江季阑死不放手。
问辞盈松不开手,臭着脸看他一眼,叹气,还是忍不住,“江季阑,你知不知你肺炎多严重,还去宴会陪客人,脑子都烧坏了吧?”
“咳,病不死人,还要跟我吵架。”江季阑小孩子气地不再看她,转向另一边。
“还在乱说!你赚钱不要命么!”问辞盈气愤地隔着被子拍了他一下,难得能跟他吵到气绝,穿上拖鞋就准备出去。
“站住!问辞盈,若是我昨晚没发烧,就算我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也不会来?天天有事有事,你哪来那么多事!”
“咱俩说的是一回事吗?”问辞盈转过身瞪他。
“说到底这就是一回事!若不是你天天气我,我都八百年没感冒了!”江季阑坐起来也瞪了回去,“昨晚你不是还说咳,当面说,咳咳说,咳咳……”这一下子呛了一口不要紧,江季阑便咳起个没完了。
“……你真是,”语,问辞盈开门出去。
“咳咳,别、别走咳咳……”赤着脚下来,还没走两步,又看到她拿着热水回来了,“上床去,喝点水再吵。”
江季阑乖乖坐了回去喝水。
老吴进来把热水茶壶放在一旁的橱柜上离开。
看他慢慢缓过来,问辞盈觉得有些好笑,帮他顺着气,“季阑,你小时候吵架,是不是会把自己气哭啊?”
江季阑从水杯中抬起头瞪他,刚想继续,问辞盈赶紧给他顺毛,“好了好了,本来就嗓子不好,我了,了。”
“咳咳,这还差不多,陪我躺会儿。”江季阑缓过来又回到了疾病状态,靠在她腰上,仿佛肾上腺素消耗后遗症。
“吴叔说煮了粥,一会儿吃点再睡吧。”
“随你。”一动都不想动。
粥端过来,问辞盈递到他面前,江季阑瞪着她,“我是病人!你喂我!”
“你不说随我吗?随我自己喝。”
问辞盈睡不着了,靠着枕头坐着看手机,江季阑就继续靠在她腰上休息。看他一直在乱动,呼吸又粗又重,感觉他可能有些难受,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会吵了一架气发烧了吧?”问辞盈皱着眉头。
“怎么可能,我大度得很。”江季阑眼也没睁,把她的手扒拉开。
“季阑,你躺好睡,趴着喘不上气。”
“我不。”江季阑又把搭到他肩上的手扒拉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