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在某些问题上很执着，尤其是喜欢与爱的问题。
沈知韫曾有很长一段时间被裴肆疯狂纠缠追问，她对他的感情是喜欢，还是爱。
可惜沈知韫当时没能回答上来。
现在也一样。
她随口敷衍，“我有权利不回答你这个毫意义的问题。”
“韫韫，”裴肆神态放得特别卑微，“你还爱我吗？”
沈知韫猛地往侧边移出两步，满眼愠怒地盯着裴肆，“裴肆，你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被我伤害了的表情？”
“是我逼着你抛弃我的吗？”
“是我逼着你，让裴家和沈家取消婚礼的吗？”
“又是我逼着你不辞而别的吗？”
她上前拽住裴肆的衣襟，字字直逼裴肆面门，“我亲人惨死，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也是我的吗？”
“难道我应该死在那场雨夜里吗？”
话音落，沈知韫浑身颤抖，泣不成声。
裴肆抬起右臂，想将沈知韫拥入怀里，却被沈知韫一把拍开。
她粗鲁地擦掉眼泪，眸色淡淡，“所以裴肆，不要再拿以前那套执着对付我，已经没用了。”
裴肆像做事不被原谅的小大人，措轻喃，“那韫韫，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然而回答裴肆的，只有那冰冷的开门声。
“叮——”
抵达楼层的电梯门缓缓打开，沈知韫率先迈出电梯，留了一个越走越远的背影给裴肆。
两人一前一后着进入经理的休息室，沈知韫打开手机支付宝，递到裴肆面前。
彼时，沈知韫已然调整好情绪，态度疏远，“麻烦裴先生赶紧把钱付给我，我得下去工作了。”
裴肆充耳不闻，慢吞吞合上门，反锁，踩着不怎么稳当的步伐强行把沈知韫逼抵到墙上。
刺眼的灯光从背后罩上来，把裴肆的身影放得特别大，也将他的神情隐入了阴影里。
当即，裴肆那独有的气息似一汪温水，从四周包上来，渗入沈知韫单薄的衣料中，再通过皮肉钻进她身体各个角落里。
一个主动垂头，不言。
一个被迫抬头，不语。
沈知韫自知逃不掉，便自暴自弃拿话来气他，“看裴先生的举动，是想在这儿睡我吗？”
她微微踮脚附在裴肆耳边，红唇一挽，“不过抱歉啊，我很贵的，不是谁都能睡。”
裴肆闻声，偏头与沈知韫面对面而视，“那我需要花多少才能买你一夜？”
“……”
给自己挖了个巨坑的沈知韫一时语塞，后退贴墙圆话，“如果是别人的话，我还会考虑一下，你就算了。”
裴肆往前怼了一步，拿胸膛压住沈知韫的柔软，“为什么我不可以？”
“没什么好说的。那钱你愿意给就给，不给就算了。”
沈知韫试探般推了推裴肆的胸膛，“我要下去工作了，有事找经理。”
裴肆不仅没动，还抬臂挡在两侧，将沈知韫锁在狭窄的私人领域里。
他偏头，不顾沈知韫阻拦，强行把脸埋进沈知韫颈窝，蹭了蹭，“钱我会给的，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我的命也给你，你能不能……”裴肆彷佛一个瘾|君子，猛嗅着沈知韫沾了酒味的颈侧，“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沈知韫想用蛮力推开裴肆沉甸甸的身躯，奈何裴肆臂力太大，还反被抱住。
挣扎间，裴肆双手交叉在沈知韫后背处，扣紧，将她死死禁锢在怀中。
浓郁的气息夹杂着阵阵吐息，扰得沈知韫有些昏昏然，意识都朦胧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