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特意收紧手上的力道,“可以刷脸吗?”
“麻烦给钱,不然我叫经理了。”
裴肆叹声,“那就叫经理吧。”
“……”
沈知韫以前就知道裴肆不对付,但没想到会这么难对付。
跟块牛皮糖似的,甩不掉。
她犹豫着给经理打电话。
几分钟后,经理气哄哄从楼上下来,对着沈知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沈知韫啊沈知韫,你到底要给我惹几次祸?”
经理接到沈知韫的电话,就知道她又惹事了。
现在正气头上,没有顾上沈知韫对面的裴肆。
他气急败坏地敲着电话簿,“你看看你看看,工作一天给我打多少通电话?怎么,真以为你还是沈家的千金,京都的野玫瑰?”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到处惹骚留情。”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苏先生才会把你这祖宗供在我这里。”
从头一言不发的裴肆在听到‘苏先生’三个字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敛了个彻底,语气带着隐隐的震怒。
“你是说,苏应淮?”
苏应淮,苏家长子,苏梨的亲大哥。
也是裴肆的死对头兼情敌。
从小到大,苏应淮可没少在裴肆和裴肆的小青梅之间从中作梗。
当然,沈知韫并不知道这些偷偷在背地里进行的肮脏事儿。
经理闻声看去,这才发现来人是那位失踪了三年的裴家长子,裴肆。
下午裴肆强势归来的消息可是在各个酒吧会所里传得沸沸扬扬。
又是军方直升机,又是特种兵部队护送,那排场壮观到能拿出来谈天阔地。
一想到两人的关系和自己刚才的语气,经理对沈知韫的态度可谓180度大转弯。
他讨好着开始唱红脸,“哎呀,小沈啊,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家裴先生过来了?”
‘你家裴先生’这一称呼听得裴肆面色如初,不由得多看了眼经理的长相。
沈知韫早就见惯了这位经理的嘴脸,并没有将刚才的辱骂放在心上。
而是引着经理把视线放在她和裴肆相扣的手上。
“经理,裴先生对我进行了长达十多分钟的性骚扰,不过裴先生拒绝给钱,这事儿您怎么看?”
泼天的富贵还没来得及砸在经理头上,他就被迫借住了沈知韫甩过来的烫手山芋。
罚钱吧,对方的身份摆在那儿,得罪不起。
不罚吧,沈知韫这个小祖宗要是闹到苏先生那儿去,他的经理位置不保。
大鬼打架,遭殃的终究是周边的小鬼。
经理恰好是那只两头为难,可能会死得最惨的小鬼。
虽然裴家和沈家的联姻早在三年前就取消了,但是裴肆既然能出现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又单方面牵着沈知韫的手。
就算是个蠢货也能看出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经理慧眼一瞧,这位大佬明明贼心不死,火葬追妻。
所以他要想一个既不能得罪裴肆,又不能惹恼小祖宗的办法,还能调和调和二人关系的办法。
见经理迟迟做不出决定,沈知韫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经理,能不能快点处理,我还要工作。”
裴肆倒是不急,只要能握着沈知韫的手,就算经理想一晚上他也愿意。
没有什么是能比得上守在他的韫韫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