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忆苋收回手,注视这枚紫色的珠子。
妖精们大惊失色,呼呼的声音戛然而止,朝她袭来。
涂忆苋淡然地朝它们投去一眼。
只见,它们还未触碰到她——刹那间,四肢四分五裂与躯干同化为灰粒,弥散在空中。
不留分毫足迹。
涂忆苋跳下藤床,伫立在一旁盯着手中的珠子,它运转起来周身萦绕淡淡的紫色云雾,有种诡谲的美。
她注入灵力,眼前一闪。
识海被珠子的记忆冲刷,似要将她的识海捣乱,致使她神智蒙昧。
涂忆苋收拢心神合目将那股力量包裹、控制,寻找自己想要的记忆。
不到一会儿,她睁眼将珠子猛然攥紧朝藤床丢去。
“砰---”藤床被炸开。
“砰砰---”祭台中间的地面石板如契合的花展开,发出一道冲天的白色光芒。
突破了悬灵山的云雾,直冲天际荡开云层宛如石块投入平静的湖面,引起涟漪。
山下晨间耕耘的人家见此,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心慌地聚在一起,不知道悬灵山又出了什么怪事。
“莫不是要出事了吧?”
“这山头不能待了,时不时闹出事虽祸不及我们,谁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殃及我们。”
“是啊是啊,早该做打算迁徙了。”
他们的脸上满怀忧虑,“可我们种的庄稼怎么办,这都快收割了。”
“算了吧,哪有命重要。”
“...没粮食,就没命了,搬又能搬到哪里去?”
不管他们如何的事态,涂忆苋收回珠子,一个健步朝开启的入口跳了下去。
下去之后,是一堆的枯骨。
有些已经风化了,机关开启那瞬间就随进来的微风吹散化为一抔黄土,识不得谁是谁的骨。
涂忆苋绕过那些枯骨,走向唯一的通道。
她因着体质的缘故,能在黑暗中清晰的视物。
这个通道是由石板建成的,其型方方正正像是一个盒子。
“咔嚓-”
她踏进通道一段路之后,四周的石壁开始动摇合拢朝她逼近。
涂忆苋神色不变,出掌朝脚下打出一掌,她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原地。
脚下即是陷阱亦是阵眼。
掉进去的一瞬间,涂忆苋稳住自己的身形,减缓下落的速度。
只见,一个巨大的舌头朝她卷来。
涂忆苋右手食指中指两指并拢画一个圆,推出去对那舌头就是一击。
“砰砰砰---”
如十米长的红色幕布的舌头霎时被灼烧穿透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舌头得此伤势猛然抽回。
涂忆苋随着舌头的去向,来到了一个别有洞天的洞穴。
看了一眼那些被尘埃蒙上的金银珠宝,涂忆苋再将视线投向那个体积巨大的生物。
她悬浮在空中,打量着它。
身长约摸有上百米,眼睛却小了些不过人头大小,长相丑陋像是虫类变化而来的,浑身粘稠布满乱七八糟颜色的粘液。
说是凶兽,更像是将要孕育卵的虫母。
“嘤----”它圆溜溜的眼珠子审视着涂忆苋长鸣。
“又是音攻。”涂忆苋给那只大虫下了结界,好笑地看向那只大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