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这怎么可能?”
“她没有灵根的。”
小荷不敢相信涂忆苋居然能引起天地共鸣,就地化为仙灵之身,也就是在此界中唯一的仙灵之骨!
涂忆苋不知外界如何,现在她正面对一面镜子。
镜子口吐人语:“小儿,你的道何为?是从何而起?又为何要走?”
涂忆苋平静地注视着没有倒映出她身影的镜子,“道吗?”
“自十岁那年窥见一曲惊鸿舞,我便生出限的憧憬和势在必得。我想要成为那女子,我想要超越那女子,我想要舞道上人可敌,我想要天下人皆知我,我想要成为舞道令人称赞仰望的传说。”
“但,我最想要还是纯粹至极的舞。”
“一人独舞,若跳出巅峰之舞,我亦觉得人间事已了。我意将倾尽所有,以至纯至臻的赤子之心换一首倾尽血肉的独舞。”
“我的道,至纯之道。”涂忆苋神情虔诚,眼神坚韧,声音有力不失温柔地回应。
话落,镜子显现出了她的模样。
“你是个至纯之人,你的舞亦是。”镜子验证了她没有说谎。
“你可愿意成仙?”
涂忆苋笑了一下,“成仙听起来很是美好,获得我等百姓所说的‘长生’,寿命绵长。”
“可是寿命再长,若失去了有趣的光景,那般活着也是一种死,太累了。”
“若我就选短暂却美好的一生,芸芸众生中我幸运的寻得心之所念,此生憾悔,所以剩下的短暂人生我还愿意倾尽所有,继续探寻属于我的舞,我的至纯之道,偎其赤子之心永不熄。”
镜子沉默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居然有人不想成仙?
涂忆苋等了一会,镜子回复了。
“汝如此之人,吾从未见过。”
涂忆苋接道:“我知道我很独一二,可至纯之人还是有的,赤子之心的人也有。”
“我是芸芸众生的一员,窥见一斑便知有绵绵不绝如我一般怀有至臻之心的人。我再强再奇才,我也不能否认祂们。”
她这话直白来讲:我知道我是绝世的天才,但不妨碍我反驳你就是见识太少了!
镜子:“.......”
“那算吾甚少知。”
“嗯。”涂忆苋很欣赏祂承认自己的不足。
“汝想,吾便不能止。芸芸众生你自得道乃独一出其二,你仙骨已成,若不成仙只可活七八十载。”
“汝若成仙便能延绵寿命。”镜子继续劝道。
“也就是说我容貌不老,寿命跟凡人一样喽。”涂忆苋眨了眨眼。
“...是也。”她的关注点为何如此奇特?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想做凡人。”涂忆苋可不想在这个位面活成老神仙,她可还有其他任务位面呢!
她涂忆苋身为情女部的中流顶柱、情女部的榜样怎么能耽于享乐!
“也罢,待你寿命将尽吾再于你会晤。”镜子想着等着她了却心中所念再问她一次。
一道轻柔地光笼罩她,涂忆苋感知全部回来了。
她被鸟兽托举轻轻地落好在高台,遥看河岸发现黑压压跪倒了一片片。
他们口中还喊什么神女。
涂忆苋伫立在高台凝望,乐声早已停下了,她也献好了舞。
没她什么事了。
涂忆苋下了高台。
百姓们还没发觉,还口中念念有词。
“我要离开韵花楼。”涂忆苋来到花船的阁楼对苏妈妈道。
苏妈妈眉心一跳,不知道如何应对。
刚才的奇景她也看见了,现在眼前的人是仙人?
“...为什么?”苏妈妈不明白她方才怎么不回仙宫,难道要找她算账吗?
涂忆苋觉着第一步找到了附身的执念的道,心情还算好,也就回复:“韵花楼没有我想要学习的舞了,我想要另觅舞曲。”
“这些年,我的银钱够赎我自己了,所以还请苏妈妈退我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