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扫了一眼某个护士,“特殊时期,我们就是一线,如果这个传染病被你带回家,祸及的就是你的家人,你路上接触的每一个人,我们要以身作则,相信疾控,相信政府。”
“出事的那个房间现在已经封住了,刚才喊着死人了的那个阿姨是11床的。现在她们那个房间我们不要再进去了,隔着门口和她们解释一下。”
“很庆幸现在我们科室没有重病人,几个责护去各自分管片区隔着门宣教一下,不要让病人出房间,尽量把其中利害说重一点。先安慰安慰患者吧!”
护士长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19点半了。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她记得9床刚送过来的时候她也去看过一眼,看到病人的呕吐物家属接触过。
“大家下病区的时候先把防护服穿上,这个传染病有可能是接触传染!不要怕浪费防护物资,论做什么都要先保护好我们自己,防护面屏都也戴起来,按照二级防护来。”
从警察围住医院的那一刻,大家都像个头苍蝇,不知所措,而这个传染源肯定就是那个房间的肿胀女人和她的老公。
张兰回到护士长办公室,医院里的内线电话打不通。
她沉重的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希望快些恢复正常吧。
而从医院跑出来的莫小莉医生,则坐上了去第五人民医院的出租车,她的左眼因为溅到一滴污染物现在已经肿胀挤成一条缝,刚才照镜子时候看到里面有黑色的东西在游走。
她对自己任职的医院不放心,赶忙打车去市里最好的传染病医院。
但是好像来不及了,她感觉自己的体内好像被什么东西在蚕食,“师傅,再快一点。”
司机从后视镜里面看到这个女人,她的整张脸都已经浮肿,特别是左边的眼睛上面被黄色的分泌物包裹住,可怕的吓人。他不敢耽误,赶忙提速。
“呕,”莫小莉一把抓住前方的座椅靠背,喷出来一口黑红色黏液,便晕了过去,司机耳朵上也因此被溅到了一滴污染物。
……
22:00
从窗户往外看去,警车已经不见了,医院大门还紧紧锁着,几层楼的病人和工作人员聚在一楼大厅。
“警察都走了,为什么还不开门?”
“门从外面锁的,没法开啊!”医院保安也很奈。
“那就砸开!老子在这都关了一下午了!你们医院不给个说法我就投诉你们!!”一个彪形大汉撸起袖子,从分诊台抓起一张高脚椅朝大门砸去。
“嘭,嘭……”一下接着一下啊,厚厚的玻璃终于碎了,原本离得远远的人立马冲出医院,终于出了这个牢笼,赶紧回家洗洗澡,去去晦气。
外科病区的病人能走的全部都要求回家,只剩下坚守岗位的工作人员和几个古怪的病号,伊尔怀疑这几个没走的就是投放进来的玩家。
伊尔做为外科病区唯一的清洁工,也留了下来。
凌晨外科病房静悄悄的,左起第六个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映着李荣的脸庞如铜镜般圆润光亮,她的床头已经被染成一片暗色,腹部肿胀的肉和淡黄色的组织液从衣缝里挤了出来。
隔壁床的阿婆起夜去卫生间,路过11床床尾时感觉到地板黏糊糊的,想着那个年轻的清洁工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明天儿子接她出院时一定要跟护士长反映反映。
“咚,”阿婆艰难的抓住一旁的床栏想要起身,却怎么都使不出来力气,身下暗色的黏液像是争先恐后的进入到她裸露的皮肤里。
次日清晨,伊尔开始了她的工作,从进入这个副本的第一天她因为没有承担起清洁工的工作职能,被系统小小惩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