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和基因。”言华察觉梁成有些不满，随即拿了课本上比较两全的答案来回答。
“过往经历和你的本质促成了你的现在，那你呢言华，你真的能分清自己是谁吗？”
“我……是谁？”
李欣桐瞳孔一缩，教室里的同学都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梁教授压迫感更足，逼迫她看向自己，仿佛在确认什么一样。
[不对，学校里教授哲学的老师就没有梁成这个人，他不是真人，我也不是言华！]
李欣桐脑中逐渐变得清明，一边深呼吸一边给自己心理暗示。
[这是在做梦，快点醒过来！]
李欣桐闭上眼睛，视这快要将自己吞噬的压抑环境，再次睁眼时，才挣脱回到现实。
这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了。
[又来一次吗？]
李欣桐从思绪中回到所谓现实，看了看这熟悉的环境。
她这次在被梦拖进深渊之前就清醒起来，梁教授是她梦里的人物，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
相比较之前梦里的懵懵懂懂，李欣桐心中多了些底气。
[不要害怕，他只是梦里的人物罢了，说不定按照梦的流程走完就不会再做噩梦了，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正常轨迹生活了。]
李欣桐暗自打气，与舍友沈雨嘉一起来到大会堂。
梁成的讲座很快就开讲了，他今天演讲的主题是《存在。
“从古至今，多少思想家哲学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也留下了许多发人深省的著名言论，可今天，在这次讲座开始之前，我想先提几个问题让大家思考一下，什么是存在。”
“患了阿尔兹海默症而失去记忆的人，过往经历不复存在，对于他而言，此时的他是我们真正认识的他吗？”
“如果时空穿越理论真的成立并存在，现在的人为了改变过往结果，而一次次穿越导致的众多平行时空的产生，那些被放弃的、废掉的人生草稿中的人们，真的算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吗？”
李欣桐觉得他在意有所指，可每当目光交汇时，他又转向别的地方，让李欣桐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演讲结束，李欣桐踟蹰着，不时地看向梁成，想着应该主动出击，多与梦中的这个梁教授进行一些对话，万一可以像游戏一样触发np对话，给自己掉落什么有用的东西也说不准。
而这次，梁成却像不认识一样，回答完几个学生的问题，径直离开了。
但经过李欣桐身边时，李欣桐确信，他那种审视的目光再次袭来。
[如果下次进入梦中，一定得主动出击与这个梁成交谈一下，或许，可以找到解决噩梦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