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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神”,指中国古代民间传说中专司瘟疫之神,传说中祂能在人间散播瘟疫,是人们心中不折不扣的恶神。同时,瘟神也比喻作恶多端、面目可憎的人或邪恶势力。
在古代民智未开,医疗条件低劣的情况下,人们对可怕的疫病恐惧至极,又因对其所知匮乏,很容易认为是鬼神作祟。因此乞求神灵保护,对抗瘟神,是很早就出现的迷信行为。不单是中国,古时的人们论中外,对传染性疾病几乎都是一所知,他们对于瘟疫所持有的看法也如出一辙地相似。
十四世纪中期,欧洲受到一场具毁灭性影响的瘟疫侵袭,即一般人所称的黑死病,因黑死病死去的人数之多,以至劳动力食缺,农田荒鞠,粮食生产下降。紧随着黑死病而来的,便是欧洲许多地区发生的饥荒。一些深受宗教束缚的人们以为是人类的堕落引来的神明的惩罚,他们穿过欧洲的大小城镇游行,用镶有铁尖的鞭子彼此鞭打,口里还哼唱着:“我最有罪”。
梁丘健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他在安澜市的开发区经营着一家小餐饮店。在当地人的眼里,梁丘健就是老实人的模板。他待人热情和善,常常会在晚上打烊时将卖剩下的食物免费施赠给弱势人群。
虽然梁丘健人到了中年依然甚大的成就,只守着小小的餐饮店这一亩三分地,但他知足于自己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他与妻子相濡以沫,同甘共苦,这家快餐店就是夫妻二人一手一脚支棱起来的。而且他们膝下育有一双儿女,夫妻双方老父母又都健在,可谓是享尽天伦之乐。所以即使生意平平淡淡,但足够供养妻儿,赡养父母,他也心满意足。
这天清晨,梁丘健如同往常,拎着当日从菜市场买来的食材回到店里为午市做准备。
他才刚走到店门前,就隐约嗅到一股杂陈的臭味,既像死耗子又像腐臭的水产。
梁丘健寻着四散的臭味找去,最终发现臭味来自于隔壁巷子里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这晚秋时节的早晨里,这个乞丐裹着一件肮脏的补丁衫、头顶盘着厚厚的棉布巾,蜷缩在巷子角落里。
这个乞丐蓬头垢面,皮肤皲裂,让人分辨不出其岁数,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个新面孔。
梁丘健心生纳闷,似乎自己连日来多次路过此处,都不曾发现多出了一个乞丐,难道面前这个乞丐是从天而降?但他仔细想想,开发区向来流动人口多,进出人员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一些生面孔从何而来,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眨眼间,日出东海落西山,又到晚上把门关。
打烊时,梁丘健漫不经心地收拾着桌椅,就在低头弯腰的忙碌间,他意瞥见,白天那个浑身恶臭的乞丐此时正猫着身子,弓在店前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梁丘健眼瞅着晚上天气寒冷,又想着乞丐可能一天未曾进食,便于心不忍,招呼乞丐道:
“大哥,进来暖和暖和吧!”
乞丐的智力像是有点问题,只一脸傻笑地看着梁丘健,不作回应。
“进来吧!没事!”
梁丘健见状,又亲自走到店外再三邀请,乞丐像是感受到了梁丘健的善意,佝偻着身子随他缓缓朝店内走去。
“你先坐着,我去后面看看有什么能吃,给你弄些来”。
梁丘健请乞丐坐下,转身到后厨做了一碗清汤素面给乞丐充饥。
乞丐也不客气,几下功夫便将汤面连汤带水吃得一点不剩。梁丘健瞅着乞丐似乎意犹未尽,于是又做了一碗分量更大的汤面给乞丐吃。好家伙!这样一来一往,乞丐足足吃了六大碗面条。
乞丐吃饱喝足,也不道谢,转身就又回到那条阴冷的巷子里呆着去了。
看着乞丐声地离去了,梁丘健心中固然有所不悦,但转头一想,这乞丐毕竟是智障人士,而且自己行善只为不负良心,又何必计较!
自乞丐出现之后,他便将巷子当成了家,每天都会蹲坐在巷子里观察着来往的行人,可他身上散发的臭味随着时间推移日渐刺鼻,惹来不少睥睨的目光。
人来人往的路上,不少有小孩调皮地向其扔石子、吐口水。而入夜后,一些醉酒的小青年也会戏弄这个乞丐,或是往他身上泼酒,或是对他拳打脚踢,更有甚者还会往他身上尿尿。
梁丘健虽忙于生意,但每次看到这些欺负人的行为,都会出面喝止。而且梁丘健每天打烊时,都会邀请乞丐进店吃当日卖剩下的食物。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半月,这天,梁丘健店里的钟表刚过十点半,那乞丐又轻车熟路地来到店里乞食。
连日的来往,乞丐倒像是回自己家里一样熟络,梁丘健见乞丐来了,仍旧礼貌地请他坐下,随后又端出当天卖剩下的剩饭剩菜来招待乞丐。
今夜与往常不同,乞丐吃饱后,竟出奇地开口说话了。这也是连日来梁丘健第一次听到这乞丐开口说话,
“老板,怎么不上点酒啊!?”
“上酒?”
梁丘健听后,愣了几秒,爽快地从柜台处拿起一瓶白酒坐在了乞丐对面,与其对饮起来。
令梁丘健惊讶的是,这个乞丐不但酒量惊人,而且酒后举止有究,谈吐不凡,全然不像平日里蹲在街边那般痴呆木讷。梁丘健甚至怀疑他是有目的性的假扮乞丐。
当下梁丘健又惊又喜,不觉间,两人连喝数瓶白酒,直把梁丘健喝得晕头转向。
见梁丘健喝醉,乞丐大笑道:
“老弟,你的酒量真要好好磨练”
“呵呵,真没看出来,老哥您那么能喝!而且我看您的言行举止似乎也不像是一个乞丐”。
乞丐闻言,忽然话锋一转,语出惊人道:
“老弟呀,实不相瞒,其实老哥我并非凡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