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志,你是不是也要去保卫科?”
“我等会公安同志来了后,再一块过去吧!
毕竟大家伙都去了保卫科,也不是个事。
再说了,现在去保卫科反映情况的人很多,哪里说不定还不如这里宽敞呢?”
“还真是,不过我想公安同志应该快到了?
毕竟也过去有些时间了,再一个咱们机械厂离最近的公安局也不算远。”
“我估摸着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唉!何花,你别跑呀!没听到王科长说什么吗?让我们陪你去医院验伤。”
“就是,别跑呀?你她娘的刚才不是喊着自己的腿断了吗?
这是腿断了的样子吗?”
“就是,这要是断了的话,能跑这么快吗?
一看她就是装的要不然,也不会跑这么快。”
“王科长,这?”
“没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几个去他家门口守着,我还就不信她能一直躲在家里。
等会公安同志来了,在把她带到保卫科就试了。”
“是。”
真是没有想到,何佩琪的妈妈竟然趁大家不注意,竟然跑了,可是跑了有什么用?
没听到王科长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吗?
就她这个样子,哪怕想朝着保卫科的大门跑去,恐怕都会被人拦着。
别看这事闹出来的时间不长,可是机械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必这个事,机械厂没人不知道。
毕竟是在午饭的时候,大家基本上不是在食堂吃午饭,就是在家里吃午饭。
想知道这点事,都不需要特意打听,肯定都知道了。
在王科长说了去她家门口守着的时候,大家伙也说。
“就是,下午还得上班,有本事她就旷工。”
“她可还不敢旷工,毕竟旷工不但要罚钱,还有可能来大会批评。”
“没,严重了还有可能开除?不光她不敢,就是我们也不敢。”
“这话没,这要是被开除了,那就没工作了,这往后一家老小吃什么?”
“就是。”
“走吧!周同志,我们一起外面找个阴凉的地方,等公安同志的到来!”
“好!”
“还别说,这小同志还真厉害,没看到王科长都以礼相待吗?”
“能不这样吗?人家不光是大学生,而且一看家里就是有实权的人。”
“还真是,不说别的事,就打电话这个事,你说不光往公安局里打电话,就连淀区武装部的电话说打就打,一看家里就不一般!”
“肯定不一般,要不然她能不怕事!说报警就报警,都不带犹豫。”
“确实如此,不过仔细想想也能明白!”
“明白啥?”
“还能有啥,你没听她自己和王科长说吗?”
“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呀?不是说,她父亲和哥哥都是军人吗?
就这个,不管是不是报警,还是咱们机械厂的领导,对刚才事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话说的没,人家父兄在保家卫国,她却在咱们这里受这么大的委屈,能不报警吗?
再说了,她这刚来咱们机械厂几天呢?就有人欺负她。
虽说没有动手打到她,可是这个性质十分恶劣。
而且就何佩琪竟然,还敢造谣败坏小同志的名声。
这件事不管她是什么人家的女儿,都不是一件小事。
按理说,闹到现在,不应该只有王科长一个人出来解决问题?”
“还真是,闹这么大,咱们厂长他们竟然没有出来,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谁知道呢?不过刚才从王科长的话听出来,他允许把何花母女俩交给公安同志处理,想必咱们厂里领导们已经点头了。”
“还真有这个可能?”
“不是可能?是一定。”
“没,而且刚才那个姓赵的小同志,人家父亲在检察院上班。
就这个咱们这样普通的职工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想必厂里的领导肯定知道。
哪怕就是碍于何花的前夫因为咱们机械厂没有了,可是那也不能放人不是。”
“还真是,可是这要是他们出面管的话,何花肯定更加肆忌惮,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不说。
说不定还闹出其他事来,倒不如直接由公安同志出面。”
“你这个分析没毛病。”
“那是,要我说以前何花和她闺女怎么闹,领导都会因为刘大成的事,对她们有所网开一面。
可是今天不管是何花,还是昨天她闺女何佩琪闹出来的事。
即使厂里领导还想看在刘大成的事上,对她们娘俩网开一面。
可是人家小同志就没有按照,咱们大家伙以前的套路来。”
“还别说,仔细想想,还真是,何花母女俩碰上这个小同志,算她们娘俩倒霉。”
“怎么能是她们娘俩倒霉,要我说倒霉的人,还是人家小同志。”
“没,人家小同志好端端的来咱们机械厂实习,来了还没有几天呢?
就他娘的遇上这种糟心事,你说人家小同志去找谁说理去。”
“还真是,其实这一切都怨她们母女俩。
要不是每天不是怼这个,就是明天找那个人麻烦。
能有今天这个下场吗?别看现在公安同志还没有过了,可是对于她们的处罚,肯定不会轻。”
“要我说,最好是往最严重了判,她们母女俩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可算是有人能治的了她们!”
“确实如此,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是我们不敢报警。
而是觉着大家邻居这么多年,平时天天见,要是弄到报警的话,那得多难看。”
“没,确实是我们不好意思,可是架不住她们母女俩不要脸呀!
这不,大家伙这么多年一再的退让,换回来的反而是,助长她们母女俩的气焰。”
“还真是,现在想想,也是我们大家伙的。
要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直接报警,就像小同志一样,哪里还会出现这种事。”
“我可不会承认自己,要也是她们娘俩不知道好歹,要不然别人怎么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