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解相思之苦,云中天和周雨媚在设的家宴前,先与云意晚见面。
“母后,我好想你啊!”一看到久别重逢的人,云意晚二话没说,直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周雨媚。
“你这丫头,都已经是当上君后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
周雨媚虽是埋怨,但眼眶中充满了泪水,想必也是一直挂念者她这个调皮的女儿。
云中天与周雨媚膝下只有云意晚一个女儿,关于子嗣问题,她也曾让云中天考虑过立后妃的问题,可她的丈夫一直坚持只有她一个妻子的想法,这事僵持了许久,最终以周雨媚的妥协告终。
“可我还是母后的女儿了嘛!在父王母后面前我就是这样。”
云意晚的眼中也是饱含泪水,她曾经以为就是到了北苍,她也能随时回来看望她的爹娘,可是,她没想到北苍的守备比南浔还严,连城墙都比这里的高,她根本就不能随意进出,只能任由安排。
云意晚的话让殿中的人都忍俊不禁,不过云意晚一点都不会怕自己被嘲笑,因为这里面除了她的爹娘,就只有央月和分别照顾她父王母后的公公嬷嬷,都是对她特别好的人,她怎么会怕他们笑她呢?
“你们笑什么笑,信不信我罚你们?”她说话的语气虽很有气势,但她的表情实在让人怕不起来,反而更加想笑。
谁不知道云意晚是南浔皇城最没有威慑力的主子,从小到大只有人罚她,却没见她罚过一个人。
见自己没有威慑力,她只能投向有威慑力的人,她一下就抛弃了周雨媚,转而挽着云中天的手,不停地摇晃着,“父王,你看,她们都笑我,你去震住她们。”
“孤的疯丫头都没办法的事,孤怎么会有办法呢?你还是自己去想办法吧!”
他说话时一只宽厚的手掌在云意晚头上来回抚摸,就像在逗小猫一样。
云中天在南浔国臣民面前永远是不苟言笑,愧君上的职责;但在妻女面前,他一直没有愧对丈夫和父亲两个称呼。
父女二人又聊了几句家常,周雨媚突然拉起她左臂的衣袖,白皙的藕臂上一颗鲜艳的守宫砂赫然出现在她面前,她眼中顿时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周雨媚可以毫不谦虚地承认,她女儿的容貌在整个南临大陆都是数一数二的,除非那北苍国君是个瞎子或者断袖,否则不会成亲快一月都未与她女儿圆房,又或者是其它原因,她不可能坐视不管。
“丫头,你跟母后说,你与北苍国君新婚之夜是不是在房中?”
此下,她都懒得避着殿中的其他人问这种问题了,她的女儿成婚一月竟还是处子之身,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母后,你忘了中秋节要做什么了啊?那天我和牧寒哥哥在守月祈福啊!”
她没想到这么重要的日子她的母后竟然会忘,一定是太想她了。
想到这里,她直接又抱上了周雨媚。
可周雨媚现在根本就心投入这母女重逢的喜悦,她更关心的是她女儿在北苍皇城的状况,但她看着云意晚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肯定什么事都问不出来,那脑子肯定就跟走的时候一样空。
“算了,君上,你先带晚晚去濯尘殿,还有这么多人等着你呢!”
“好,依你。”
云中天领着云意晚往外走,央月也紧跟其后。
“央月,你留下。”
央月是云意晚的贴身丫鬟,有些事只能问她。
于是,殿里就留有周雨媚、她的近身嬷嬷和央月,云意晚则跟着云中天一起去吃久违的家乡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