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国家的大臣觉得,这样的做法乱了尊卑之分,就没有在他们的国家实行。
宫云深自然是了解南浔国的规矩,所以即使那些香囊,他能轻而易举地接到,他也只能任香囊打在自己身上。
他身后的全是士兵,每四个士兵挑着一个箱子,箱子里面不外乎一些金银珠宝和北苍国的特产,但就这样的队伍绵延十里,人们都数不过来到底有多少个箱子,以及来了多少人?
队伍的中央有一辆十六人抬着的轿子,上面镶着数珠宝,尽显高贵华丽。
若是普通人有这么一辆轿子,足以养活一家几代人,可惜他们终究只能在一旁羡艳,缘拥有。
南浔国皇城,妙蝶宫。
这是福宁公主的寝宫,而福宁公主便是第一世的云意晚,她的闺名也叫云意晚。
此刻,云意晚正聊地坐在梳妆镜后,任由身后的人装扮自己。
过了许久,云意晚终于受不了了,她回头看着她身后那个穿着不俗的妇人。
妇人身着鸾鸟朝凤绣纹的朝服,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挽成一个高髻,上面戴着朝阳五凤挂珠钗,耳上挂着金镶紫英坠子,脖子上戴着翡翠珍珠项链,尽显雍容华贵。
这个妇人就是南浔国的君后——周雨媚。
云意晚鼓起脸,“母后,还要多久才可以啊!我已经坐了很久了,再不动一下,我就真的不能动了。”
周雨媚将云意晚的头转了回去,又开始给她梳头。
“今天你就要嫁到北苍国了,你就不能好好地在你的宫殿里多坐一会儿吗?过了今天,你就再也不能待在这里了。”
“怎么会呢?我嫁过去,还是可以回来的嘛!怎么可能就再也不能回来了呢?”
周雨媚用手指戳了云意晚的头一下,脸上全是埋怨。
“你啊!平时在宫里就野惯了,还经常偷跑出宫,到了北苍国可不能这样了,你以后就是北苍国的君后了,千万不能举止随心,乱了规矩,那里我和你父王可法护你。”
云意晚叹了口气,“母后啊!从昨天到今天,你都跟我说过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那你就好好记着,从小到大,每次都说听得起茧子了,结果呢?就没一次是真正记住了的,会犯的还是一件不漏地全犯了。”周雨媚一脸地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云意晚暗暗地做了一个鬼脸,其实她母后说的话,她一句话都没有认真听,至于内容是什么?都不重要。
周雨媚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走出去,不一会儿,有抱着一个木匣子走进来。
云意晚以为是要给她的礼物,连忙接过,一把打开。
她一脸兴奋地看里面放的东西,结果就看到一根红绳上挂着两颗小巧的银铃铛,整个匣子里面都是这样的红绳。
云意晚虽然喜欢这些小铃铛,但是,不明白母后现在拿这个给她,做什么?
云意晚用两根手指夹起一根,在周雨媚面前晃着,“母后,这个是要做什么的?”
周雨媚拿起一根戴在云意晚的手上,轻轻晃动她的手,铃铛马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周雨媚非常满意,又给云意晚的另一只手戴上。
云意晚不停地摇晃着手,她突然很喜欢听这样的声音。
周雨媚拍了云意晚的手,云意晚吃痛,停了下来,一脸幽怨地看着周雨媚。
周雨媚视她的表情,“从今以后,你就戴着它们,不仅手上要戴,脚脖子上也要戴,而且要保证不能让它们发出声音,如果你做不到,就毛毛虫伺候。”
云意晚从小就怕毛毛虫,见了毛毛虫就什么都听话了,周雨媚以前管不住云意晚时,就是靠这招制服她的。
云意晚听到了毛毛虫,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咽了口气,忙应承着,“我戴,我一定会戴的。”
一个公公装扮的人,从外面走进来,站在周雨媚不远处,头低着,一脸的毕恭毕敬,“君后,北苍国的人来了。”
“本宫知道了,你去告诉君上,我们马上就到。”
公公退了出去。
周雨媚给云意晚戴上金凤华胜,将云意晚的脸遮挡起来,然后,扶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