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也觉得你家王爷深谙招蜂引蝶之道,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姑娘上赶着来讨好他。”
云意晚难得数落他人,一时也觉得有趣。
季向暝凑近云意晚,鼻间除了脂粉的味道,还有类似于花的味道,只是不知是什么花,只知很淡雅,让人闻着很舒服。
“晚晚,这是吃醋了?”
“王爷,你多虑了。”云意晚淡淡一笑。
云意晚没有直接否认,但季向暝知道,现在的她确实不会为自己吃醋,毕竟她对自己的疏离才淡去,也不会这么快,就心悦于他。
季向暝对着云意晚嘴角一勾,然后站直身子,“那走吧,这戏就要开始了。”
季向暝、云意晚和云桐坐在马车里,景言楚和逐影坐在马车外面。
逐影驾着马车,注意到景言楚的表情,“阿楚,你怎么了?去玩也不开心吗?”
景言楚才注意到逐影,为了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思,景言楚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没有,刚才想了点事。”
“哦哦,还以为你不喜欢看戏呢!”逐影又开始专心驾马。
景言楚刚才亦被云意晚吸引,可他不能像季向暝一样,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就在刚才,他第一次嫉妒季向暝,嫉妒他可以离自己想亲近的人近一些,可惜他终究不是他。
灵垣城最大的酒楼,陶然居内。
陶然居的掌柜为了让里面能够容纳足够多的客人,将酒楼修筑成三层,用材都是上等的梨花木,让人在闻着酒香的同时又闻到淡淡的梨花香,里面的柱子上都挂了红色的帷幔。
一楼的大堂最前方有个台子,平日里都是一些跳舞说戏的在上面表演,台子前面都摆放着红杉木的桌椅。
二楼的围栏后面有许多房间,它们被木门隔开,每一个隔间,上面都用了珠子做成的屏障,珠帘后面设了桌椅,它与房间相连,店里的客人既能在房间喝酒聊事,不似大堂喧哗,又能看到大堂发生的事。
许多生意人以及显贵的人,都喜欢选择坐在二楼。
三楼与二楼不同,三楼不能直接看到大厅的状况,但却能在房间外的楼台上,眺望整个灵垣城的风景。
云意晚一行人到陶然居后,跑堂的小二见他们的穿着不凡,也没有多问,就直接将他们领到二楼的房间中,且是最靠近表演台子的房间。
小二在逐影点完需要的东西后,就出去了。
云意晚待他将房间的门关上后,才将戴在头上的帷帽取下。
这是云桐之前特意带出来的,毕竟云世涯本来就不让云意晚随意出府,还是这么多人的酒楼,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云桐一进来就坐到围栏后面的平椅上,在这里看向大堂,比坐在桌椅那里,更清晰些。
逐影也坐到了云桐旁边,景言楚站在他们不远处,而季向暝与云意晚坐在椅子上。
五人与一楼二楼的人一样,静静等待着一场大戏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