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位穿着白大褂，留着一头棕色头发的年轻白人男子正在明亮干净的走廊内狂奔。
他的速度不似常人，几乎可以媲美羚羊，就算是博尔特在这里，面对他的极速也只能叹为观止。
如果按照生理定义来说，他已经不算是人类，而是一名生化人。
“请宿主不要再做谓的挣扎了，主角光环的剥离进度已经达到43%，宿主很快就可以安息了，继续反抗只会增加谓的痛苦。”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理查德脑海当中响起，不是世界上任何一种已知的语言，甚至很难说它是不是一种语言乃至一种声音，但理查德每一句都能够理解。
理查德视这个诡异的声音，继续埋头狂奔。他推开走廊尽头的大门，一座三米高的圆形机械已经启动，圆环当中，一轮五光十色的绚烂漩涡正悬浮在虚空当中，缓缓向外扩张。
理查德喘着粗气，两眼微微泛着凶戾的红光，用沙哑的声音低语道：“系统，不，‘超级科研系统’，你以为我没有怀疑过你吗？”
“我当初之所以表现得像个知的傻子一样，只不过是因为我没得选罢了。”理查德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嘲讽系统的失误。
“不，不可能！我可是会真言，能听懂虚空当中一切语言，你在我的面前根本没办法撒谎！我是超级科研系统，你的所有科研造物，在我眼里就应该毫威胁才对！”
系统几十年都没有过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陡然变得高亢尖锐。
“你还是对人类了解得太少了啊，系统！”理查德嘴角仍然挂着嘲讽的微笑。“人类最擅长的，不就是欺骗自己吗？”
“阿芸，给我把这个烦人的家伙摘下来！”理查德大手一挥。
旁边一位扎着丸子头，戴着眼镜的三少女推了推眼镜，干练地说了一声“是”，转身按下了电子屏幕中央的红色按键。
“嗡——”
遍布全世界，被伪装成各种头盔帽子理疗仪甚至脑CT室的洗脑机器启动，一股股强烈而愤怒的意志沿着神秘的路径汇聚到已经被剥离近半的主角光环当中。
“嗡——”
理查德的头顶上，一顶歪斜的王冠忽然由虚化实，闪耀着白炽色的光芒，向外释放出尽的威压和超频的震荡波，竟暂时将系统震退出理查德体外。
“所谓主角光环，便是众生意志的汇聚，既是力量的祝福，也是自由的诅咒。系统，我还要感谢你，让我保留了自由意志，这样，我才有资格让阿芸代替我研究并借用主角光环的力量。”理查德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呵，这就是你的底牌吗？”系统慌乱了一瞬，却依然不忘记嘲讽。
它如同一颗璀璨宝石的躯体在理查德体外不远处凝聚，宝石之躯闪耀光辉，一道道电路板一般的幽蓝色纹路开始入侵主角光环撑起的震荡力场。
“我见过的主角光环可不在少数！”